陈禹将刚才感知到的那两种交织的诡异气息，详细描述给了苏瑾。
苏瑾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死寂’……很可能是失败品或者被‘处理’掉的实验体残留的能量印记。而‘暴戾’……恐怕就是那些所谓的‘适配体’，在非人改造过程中产生的精神与肉体的扭曲反应，而且可能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
她调出阿哲刚刚完成初步分析的传感器数据：“传感器在通风管道下风口检测到的未知神经兴奋剂残留，其化学结构非常奇特，具有极强的成瘾性和精神刺激性，很可能是用来控制或激发那些‘适配体’的。结合你的感知，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工厂深处，隐藏着一个活体实验区！”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峻和黑暗。
“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最好是影像资料，以及如果能拿到，一些实体的样本。”苏瑾看向陈禹，眼神锐利，“明面的途径已经走不通了，必须进行夜间潜入。”
陈禹点了点头。这是计划中的一步，虽然风险巨大，但势在必行。
“根据白天的观察和能量感知，那个异常区域大致位于工厂的西北角，被多层厂房包围，独立的通风和排污系统。”苏瑾在终端上调出根据记忆和少量外部照片构建的简易工厂结构图，“那里的安防等级最高，红外探头密度很大，还有不定时的巡逻队。”
“阿哲，”苏瑾通过加密频道联系后方，“能否找到工厂安保系统的漏洞？或者制造一个短暂的干扰？”
“很难。”阿哲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他们的安防系统是独立的局域网，物理隔离，我无法远程入侵。不过，我可以尝试监控工厂周边的公共监控和通讯信号，如果你们行动，我可以为你们预警可能的外部增援，并在必要时，干扰工厂对外的通讯线路几分钟。”
几分钟，对于顶尖的高手而言，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
“足够了。”陈禹沉声道，“准备一下，今晚行动。”
夜色，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了这座城市。而在那看似平静的“暹罗生物”工厂深处，由“死寂”与“暴戾”交织而成的黑暗，正等待着不速之客的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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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