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就是自推的牛逼之处!
少年英才,藏锋?藏什么锋?不轻狂能叫少年?
“哈哈,过奖过奖。”彦卿挠了挠后脑勺,被镜流夸倒是没什么别的感受,少年这些年如此赞誉听过不少,可看到彦君也抱臂轻笑,他就有点、有点不好意思了。
另一个自己那般强大,这让他的赞誉,多少有点……虚假。
“不过,一意强攻,不知藏锋,因此你的剑曲,收尾处,多少有点杂乱了。”
“……看来琴曲和剑术当真有想通之处呢,将军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我的剑洋洋意气,棱角过盛,想要夺得剑首之名,还却一份成熟……”
“不过,”彦卿看了一眼彦君,“如果像你一样强,剑首之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会努力变强,等到云骑巡猎归来,召开演武仪典,拿下剑首之位!
“理论上来说可以。”彦君叹气,“但是罗浮自从饮月之乱后,剑首位置一直空悬,我无缘那个位置,你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叫无缘……彦卿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另一个自己的痛处了,连忙收声,不过,记下来,彦君连演武仪典都没等到,罗浮就出事了、那不就是最近?!
“哦?这位小兄弟,竟然也是云骑军中之人吗?”镜流歪头看着彦君,“魔阴缠身,气息混乱,犹如一团迷雾,只能听到空洞的余响。”
也确实是,她在彦君身上,只看到了一大片的虚无,像是不断坍缩的黑洞,她能看到的东西不多。是走在虚无命途的行者吗?这般危险的人物,来罗浮做什么?
彦君:“……”
彦卿眉头微皱,担忧的看了眼君一眼。
虚无……将军也说了,彦君身上有虚无的味道,让他小心点……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沾染上虚无呢?
“云骑中的武艺各有传承,小弟弟,你的剑术又是谁指点的?”镜流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姐姐既是赏剑之人,我就不卖关子了,正是罗浮的景元将军。”
神策府,将军轻轻的打了个喷嚏,蓬松的毛发抖了抖,唉,彦君那小子跑出去了,和彦卿在一起,他倒是放心了一点,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两个小子出去,真的不会惹出来什么事情吧?
一个武力值很高但状态不太稳定的危险分子,一个武力值也不低但头铁的激进分子,这两张手牌分开也就算了,放在一起打出去,呵呵。
仙舟上现在,可实在不太安全啊。
他看向了窗外。
“希望别生出什么是非才好啊……”
“……我不想和云骑同室操戈,咱们来比一场,就用如今遍布罗浮的孽物试剑,瞧瞧谁的剑更快,斩的更多,如何?”
彦君没有阻止彦卿,这犟种能阻止才怪呢,不过,他会是彦卿的底牌。
“要是我赢了?”
“我自然乖乖就缚,任凭发落,但若是我胜了,你就要和我分享‘刃’的踪迹。”
“云骑不拿公务做交易,更何况,你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