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卫拉着不自爱的家伙去了衔药龙女那里,龙女发出了活久见的声音——”
“龙女当时想的怕是,骁卫带个尸体来让我看诊?唔,这就是罗浮对我的考验吗?这要是看不好,会不会被医闹啊?”】
白露:“……”
“本小姐才没有那样想!”
【“罗浮一日游回去后,彦卿同将军汇报今日所见所闻,希望将军给他一点建议,但将军告诉他,要把对方送上穷观阵,一探究竟。”
“但是关起门后,景元深深叹气——”
“穷观阵推演他的过去固然方便,但心底的执念被翻起,彦君会不会当场就变成孽物,彻底失去理智呢?将军不敢赌。”
“但压下来这件事,他身上的压力也很重——一如当初要流放被囚在幽囚狱的丹恒,或者杀穿罗浮云骑,逃出罗浮的镜流师父,人活的时间久了,总会有过往追上来,要将他击溃——”
“说真的,腾骁将军在位的时候,好歹还有个引领时代的云五撑着,景元将军稳住罗浮这么多年,罗浮真得给景元将军磕一个。”
“倏忽之乱的影响,让罗浮修整了好久才缓过来气儿,此间也是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将军阵前对垒都很经常了,但是好好养养也能培养出来一些人才,可第三次丰饶民战争直接让罗浮人才断代了。”
“景元将军八百多岁了,养在膝下的孩子如今才十四。”
“别的不说,未来的罗浮剑首如今才十四岁,心高气傲,过刚易折;未来的持明龙尊,还是个幼崽,完全被龙师架空了,连出去玩的自由都没有;未来的太卜司太卜,摸鱼达人,概念级帝垣琼玉爱好者;未来的十王司判官,是个怕鬼的小怂包……景元将军眼睛一整,那可真是,看不见一点未来了。”
画面从玩剑的彦卿、追尾巴的白露、搓牌的青雀,以及瑟瑟发抖的藿藿身上切过,最后落在了加班处理公务的景元将军身上。
“妈耶,这种强度的工作连着上七百年的班?我可能嘎巴一声死那了!干嘛虐待老人啊!快点让景元将军退休啊!”
“哎,你可能会问了,真的能退休吗?难道不是景元自己贪权恋势,不肯放手吗?”
“那我问你,你能在罗浮找到一个接替景元将军位置而不出乱子的人?”
“就罗浮的政治环境,帝弓来了都得吃挂落,除了景元,谁能把这些蛀虫、鬣狗、阴燃的贪欲熄灭还没有大动静?”
“药王秘传、持明龙师、丹鼎司都被蛀空了。”
“啊你可能又要问,为什么景元不早早出手?”
“那我问你,为什么那些人只敢背地里悄悄来,是喜欢这种刺激感吗?如果能一网打尽,阿格莱雅能监视全奥赫玛,也没见她直接将元老院处理掉,反而要借助她的死亡,激浊扬清,为白厄铺路呢。”】
原世界,翁法罗斯。
阿格莱雅叹气:“……原来,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吗?也好。”
彦君线,翁法罗斯。
阿格莱雅:“……怎么还有我的事?”她叹气,“不过,这解说倒也没说错,暗处引而不发的,才是危害最大的。”因为她、景元,代表的是秩序,讲究的证据,是程序正义,哪怕你知道那人有问题,没有证据就能动手吗?不行的。
云五时期,腾骁将军看着视频里的景元,叹气。
“但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元元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老诶,甚至和现在相比,就长高了一些。”白珩锐评。
“你关注的重点不要老是这么奇怪啊……”景元无奈,他倒是能看出来,另一个自己身上的压力有多大……正如视频所说,恩师、弟子,倘若现在的他遇到这种事……哎呀,真是难搞。
【“真是被一些言论气到了,咳咳,又扯远了,不过我们时间很够啊,慢慢盘点,不着急……”
“而且……景元将军最大的靠山,他来了!桀桀桀桀桀桀!”
“命途狭间里,彦君被一张红色面具贴脸,欢愉阿哈那家伙打起了拐走巡猎家的小鸟的坏主意!他们星神,见到喜欢的令使,就是要下手抢的!对吧,纳努克?匆匆赶来的岚神缓缓敲出问号……我请问呢?你是没有自己的令使吗?”
“就这样,彦君再一次面见了帝弓司命,帝弓朝他射出一箭,口吐纶音‘赐汝自保’小孩感动的眼泪汪汪,就差抱着帝弓的腿,说什么‘我是岚神的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
“合理怀疑,岚神绝对看透了这小子的跟脚,不然也不会对他讲话了,还有阿哈,阿哈才不会和没有乐子的人玩呢。”】
“嗷!”小龙后脑勺挨了将军一巴掌。彦君捂着脑袋,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元将军,“将军?!”
你怎么打孩子啊!
景元将军收回揍小孩的手,没理他。
不敬星神,不怕帝弓把你扬了?星神那是能身体直接接触的?
彦卿捂着嘴偷笑,然后他也没错过。
“哈?怎么彦卿也要挨打啊?”
“姆纽……?”彦宝轻轻的蹭到景元的另一边,不和这两个挨打的坏家伙同流合污,他们两个一丘之貉,它可是将军的乖宝!
将军摸了摸猫糕,轻哼一声。
“……将军!那不是我!”小小彦卿也没逃过,被他的将军打了手心。
他要闹了哦!
怎么受伤的全是他啊!!
“我都没见过帝弓司命呢!”这样一想,更委屈了。
将军景元:“……”
帝弓有什么好见的?巡猎命途那是不归路啊。
“好家伙,别人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次的星神,你一次见两个,甚至欢愉星神亲自下场来抢?”华元帅沉吟,“给我接神策府。”
星神看到喜欢的令使都会亲自抢,哼,她看到喜欢的弟子,也会亲自抢的!
【“赐福的力量熟练的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次日一早,他循着本能在神策府的院子里练剑。”
“而不远处,将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说他不记得了,可这样子,不像是不记得了,倒像是没忘光——”
“景元将军依稀见想到,几年前,也是在这里,每天挥剑一万下的小孩笑的张扬,说是要成为和他一样,留名仙舟的传奇,而也是在这里,对方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现在,更是在这里,风还是那个风,罗浮还是那个罗浮,但人,早已经不一样了。”
背景画面切到了《飞光》的最后一段,而其上,放着的,正是彦君带来的光锥,《如泥酣眠》】
彦君:“……”卧槽!比他这个厨子还会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