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心口的那点憋闷,被楚奚纥这混不吝的护短话冲得散了些,忍不住嗔道,“瞧楚大人这话,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个山头的匪寇头子呢。”
“我若是匪寇……”楚奚纥听她打趣,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
佯装发狠地,在她那小巧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头一件便是抢了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那力道,终究是收着的。
赵玉儿耳尖被他的气息拂过的地方,麻痒未消,又被那带着点惩罚意味的轻啃,激得微微一颤。
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颊,她下意识地想挣开,却被他的臂弯牢牢圈着,动弹不得,只得佯怒地瞪他一眼。
那眼神里,羞恼有之,却也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楚奚纥垂眸看着她泛上薄红的侧脸,方才筹谋局势的烦闷早已荡然无存,眼底只余下深邃的迷恋。
他并未立刻松开,而是伸手极轻地蹭了蹭她刚被“咬”过的耳垂,像是无声的安抚,又像是某种更进一步的流连。
殿内一时静极,只闻烛火偶尔的哔剥轻响,以及萦绕在二人之间,略显缠绵的气息。
“孩子……”赵玉儿的声音极轻,伸出手,轻轻抵上他有些发烫的胸口,“忍一忍……”
那微小的阻力,还有肌肤相触处传来的凉意,让楚奚纥回过神来。
“我知道……”楚奚纥闷闷的回应从她颈窝深处传来,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求。
他并未抬头,反而更深地埋了进去。
他突然想到了在北漠的那些日子,他在一片荒芜之中汲取甘泉的畅快。
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蹭过她脖颈细腻的肌肤,灼热的气息如烙印般,烫贴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那拥抱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里,却又在濒临失控的边缘,被她的呼唤死死拉住。
“就抱一会儿……”他含糊地低语,更像是一声压抑的喟叹。
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湿意,喷洒在她颈间。
时间,仿佛在拥抱里凝滞。
烛火昏暗,只能映照出他紧绷的肩线,还有她微微后仰的轮廓。
她的指尖依旧抵在那里,是最后的清醒,也是仅剩的理智。
过了很久,楚奚纥才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自己所剩无多的意志,硬生生地从那柔软的温存中抽离。
他松开臂弯,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肩背处,流连了极为短暂的一瞬,轻轻蹭过衣料,这才最终收回。
他提起微凉的茶壶,不紧不慢地为两人添水,“接风宴……座次是死的,人是活的。”
“是,我也是如此想的。”赵玉儿回过神来,理了理领口,“亚太后跟皇上都希望小辈亲近,宴上必得有玩乐的环节。”
“可寻常的投壶、射覆之类,热闹是热闹,却帮不到什么。”
楚奚纥微微倾身,气息迫近,声音压得极低,只够她一人听清,“若是…我这有个游戏,看着是寻常玩乐,暗里却能让人在嬉笑间……不经意挪了位置呢?”
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