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一条蛇,哪来的男女界防?”
郁星澜据理力争道。
“天地分阴阳,蛇也有雌雄性别之分。”
言庭聿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走路了。”
“又开始不想讲道理了?”
“言庭聿,你就让我今天不讲道理好不好?”
“好。”
言庭聿最终还是妥协在郁星澜小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中。
他把郁星澜稳稳的背了起来,只是,手中的三块小石头在背后陡然飞出,以他们为中心的迷幻阵宣告成了。
此刻,言庭聿心中多多少少知道背上的小祖宗为什么会情绪波动起伏了。
“小星澜,你都知道随心随缘的道理,为什么还要这样勉强你自己呢?”
他们向东北的方向前行了数百里,言庭聿才柔声问道。
“没有勉强自己,只是陡然间,有些难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言庭聿,你刚刚背起我的时候,后背突然罡风阵阵,你做了什么?”
郁星澜的小脸上早就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促狭。
“没有什么,只是给自以为是的人留下一个教训而已。”
哈哈,言庭聿口中的一个教训而已,就是困住了封彧大半个月而已。
当然,这也不怪封彧。
没法子,封彧的法术大部分都不是他的师父教授的,汪旭华只是担了一个师父的名头。
封彧这个人也是一个聪明的,知道与强大的人搞好关系。
他符术都是师叔教导的,不过,他的强项不是修炼自己,所以,他学术法几乎都是八成熟练。
因为那抹异常的熟悉感,他就用他小徒弟的衣服为媒介,甩出一张追迹符。
刚刚背起郁星澜的言庭聿就察觉到了异常,他与郁星澜待久了,自然有些“同流合污”。
他玩心大起,他把郁星澜的外袍薄纱取下一指,碎成屑钉到方圆千里的有缘之树上,再起阵。
这半个月,封彧已经累成了一条哈巴狗。
就在封彧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阵中乱撞的时候,言庭聿与郁星澜早就在三千里之外了。
“言庭聿,你的追踪符是不是出了意外?”
郁星澜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她不想怀疑言庭聿的,可现实让她不得不怀疑言庭聿这个坑货。
这一路走来,言庭聿打着领略沿途风景的借口不让郁星澜御剑,也不腾云,就这样走走停停。
一人一匹马,一个小包袱,一把长剑。
虽然开始的时候,郁星澜很是兴致勃勃,这还真的有仗剑走天涯的潇洒感。
可是越发向北,人迹越发的罕至,想要住店歇脚都得看运气。
郁星澜严重的怀疑言庭聿这是打算没苦硬要找苦吃,还要拉着她这个还在长身体的人。
“小丫头,你不信我?”
这是肯定的疑问句。
“我还觉得你在消遣我呢!
言庭聿,你是不是想要体验人生八苦?”
郁星澜小嘴撇了撇,才没好气的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说呢?”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
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言庭聿,你时常说我不讲道理,你就讲道理了?
明明可以御剑,或者腾云,你偏偏要选择最累的方式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