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荒漠探查归来的第七个清晨，基地的能量灯刚熄灭，凌峰就被窗外传来的机械轰鸣吵醒。他翻了个身，把枕头蒙在头上，嘴里嘟囔着“再睡十分钟”——这要是在对抗影盟的年月，敢在他作息时间制造噪音的，早被他用高频振动刃敲开机甲舱门了，但现在，他是废土联盟的“名誉董事长”，得有“董事长”的悠闲派头。
“凌董！该吃早餐了！阿杰总等着汇报贸易数据呢！”门外传来小胖的大嗓门，伴随着托盘碰撞的轻响。凌峰慢悠悠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床头的终端屏幕正亮着，上面是苏晴凌晨发来的消息：“东部风蚀营地申请租赁五台‘净化者’，附带着矿石抵扣清单，记得和阿杰核对纯度。”末尾还加了个白眼表情包——显然是看穿了他“睡懒觉”的本质。
洗漱完毕走到餐厅时，阿杰已经捧着个账本坐在桌前，面前堆着厚厚一叠贸易协议。铁牛叼着根烤蜥蜴干，正对着桌上的“守卫者”机甲模型比划，嘴里念叨着“再加个侧翼炮管更威风”；小雅抱着“天枢”核心，正用能量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蓝色的光痕在纸上勾勒出新型灌溉机的草图。桌上的早餐很丰盛：变异玉米熬的粥泛着金黄，烤得外脆里嫩的蜥蜴串撒着香料，还有小雅特意培育的圣女果，红得像颗颗小太阳——这在三个月前的废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奢饰品。
“凌董，昨天西部盐泉营地的尾款到账了，纯能量晶体三百公斤，比约定多了二十公斤，说是感谢咱们附赠的维护服务。”阿杰见他坐下，立刻凑过来，账本翻到标注着“盈利”的一页，眼睛亮得像发光的晶体，“还有潮汐营地的净化港口项目，他们愿意提前预付五成工程款，用新鲜海鱼和海盐抵扣三成，小胖说海鱼做汤鲜得很！”
凌峰舀了勺玉米粥，漫不经心地问：“东部风蚀营地的矿石清单看了吗？他们那的赤铁矿纯度怎么样？”阿杰连忙点头：“我让实验室测过了，纯度达68%，比磐石城的矿场还高，提炼成合金够造三台‘守卫者’了。”“那就签协议。”凌峰咬了口圣女果，语气干脆，“告诉他们，租赁期超过半年，再送一次免费检修，顺便问下他们要不要配套的‘生态监测仪’——小雅刚改良的，能实时传土壤数据，加量不加价，只收个成本费。”
“又顺便推销啊？”苏晴端着杯热饮走过来，放在凌峰面前，眼底带着笑意，“昨天你给黑岩堡推‘移动净化站’的时候，不也说‘买设备送技术指导’，结果指导费比设备利润还高？”凌峰挑眉，放下勺子拿起热饮——是用野蜂蜜和变异枣熬的，甜而不腻，是苏晴特意给他做的。“这叫增值服务，”他理直气壮地说，“客户有需求，咱们满足需求，顺便赚点晶体，天经地义。”
吃完早餐，凌峰踱到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其实就是基地扩建后留出的一间大平房，墙上挂着张巨大的废土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注着“已净化区”“待净化区”和“潜在客户区”，后者的标记比前两者还密集。办公桌上摆着台新组装的终端，旁边堆着几叠手稿，最上面一页写着《废土商战秘籍》，字迹龙飞凤舞，第一条就用红笔圈了起来：“要让客户觉得你的垃圾是宝贝，首先你自己得深信不疑。”
他刚坐下，终端就弹出玲姐的通讯请求，屏幕上的玲姐穿着白大褂，背景是医疗站的病房：“凌董，北部冰原营地的人来了，说是想请咱们帮他们净化冻土，愿意用稀缺的低温合金交换，但他们那环境恶劣，‘净化者’可能会出现能耗过载。”凌峰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冰原区域，那里标注着“高价值矿产区”：“让马奎斯带两台改良版‘净化者’过去测试，加装抗寒涂层，成本算在冰原营地的账上。另外，告诉他们，净化完成后，咱们可以帮他们建个低温合金提炼厂，技术授权费用矿石抵扣。”
挂了通讯，凌峰拿起《废土商战秘籍》的手稿，在第二条后面补了句：“把单一服务变成产业链，赚的不是一笔钱，是一辈子的钱。”正写着，苏晴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技术报告：“马奎斯的‘净化者’二代研发成功了，能耗降低40%，还能兼容小雅的生态监测系统，要不要现在去实验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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