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34章 委屈的模样

我想,就算我不说,她也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她看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丝躲避,一丝彷徨,更多的却是欢喜。被人真心爱慕,总归是件开心的事,更何况我从未对她有过丝毫轻慢和欺骗,我的心意纯粹又真诚。

可我也知道,她的心里肯定很矛盾 —— 有时会因为我的关心而开心,有时又会因为这份超出普通同事的情谊而烦恼,更多时候,大概是不知所措。毕竟她对我,或许并没有同样的男女之情。即便我爱意满满,她也难以回应同等的柔情蜜意,这怎能不让人烦恼?

我就像在大风浪中行驶的船,随着她时而热情、时而冷淡的情绪起伏,整日经历着情感的波澜。可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 —— 这份心动,这份牵挂,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独特的成长,一种对心房的 “剧烈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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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要是不想在下班时与我相遇,其实很容易 —— 她只要稍微加快脚步,或是提前几分钟离开,就能轻松避开我。可她没有,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默许了我的 “追随”。

我常常会晚五到八分钟下班,那时整栋大楼早已人去楼空,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关门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次我走出办公室,总能看到林晓刚出门的背影,我便悄悄跟上去。她在一楼打卡时,我也紧接着去打卡,她还会笑着回头跟我挥手告别,可我一点也不想就此分别。

走出办公楼,夜色已经降临,人行道上的路灯稀疏,光影斑驳。我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林晓身后,静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影。她穿着那件厚实的芸豆紫羽绒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脑袋微微缩着,像只怕冷的小猫。即便裹得像个棉花团,也能隐约看出她窈窕的身形,像一条瘦削的鱼,外面裹着一层柔软的面团,让人忍不住遐想 —— 要是 “剥开” 这层 “面团”,里面必定是光洁灵滑、温润柔软的躯体,若能将她拥入怀中,想必会像陷入云朵般舒适。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在年轻血液的滋养下,透着生命的诱惑与人体的美感。这是上天的杰作,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为了能与她真正相伴,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全力以赴,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感动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身心都交给我。

走着走着,林晓的步伐突然加快了些。她穿着浅蓝色牛仔裤,裤脚塞进袜子里,从大衣下露出的腿部线条出奇地长,几乎延伸到大腿中间。这并非大衣尺寸不够,而是她的身材实在绝佳 —— 在 “九头身” 的比例里,估计有五头都是腿。再加上她特别喜欢穿厚实底子的运动鞋,更显得身姿修长匀称。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臀部,巧妙地掩盖了胯部的小缺点;她每一步都迈得很大,连腿形的微小不足也消失不见。

跟在她身后,我仿佛在欣赏一部细腻的艺术片,沉醉于她优美的身姿,连周围的寒风都变得温柔起来。她一路往前走,似乎没有等我的意思,我也不好贸然跑上前搭讪,只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跟着。

走到超市门口的红绿灯口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拐弯 —— 再跟着,恐怕会让她觉得不自在。我站在路口,目送她的紫色身影渐渐远去,心里满是惆怅。可没走几步,在前面一个路口,那抹熟悉的紫色突然又出现在我眼前。我心里一喜,刚想追上去,却在昏黑的光线中,看到她身边多了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两人并排走着,偶尔还会说几句话。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躲到一棵并不粗壮的树后,心脏 “突突突” 地狂跳 —— 我最害怕的事情,难道要发生了?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流星般一闪而过 —— 那个男子很快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与林晓分道扬镳。

我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快步向林晓追去。在离她四五米远的时候,我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怕突然靠近吓到她。她回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笑容。等我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脸上重新洋溢起的喜悦。

“真巧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家了。” 我赶忙解释,“我在超市那边拐了个弯,没想到又碰到你了。” 她没有拆穿我的 “谎言”,只是笑着点头,轻声说:“是挺巧的。”

我们边走边聊,我问她:“周五打算怎么回去?下班就走,还是先回家吃晚饭?” 她回答:“先回家吃点东西,然后有同学开车来接我,一起回我妈那儿。”

我心里 “哦” 了一声,原本打算周五开车送她的想法,瞬间被浇灭,只能默默咽回肚里。这时,她突然问我:“这次过年的慰问品,多发的那袋大米,是不是你的建议呀?”

我笑着承认:“是啊,想着大家居家过日子,多袋大米也实用。” 她嘴巴抿得紧紧的,脸上带着点埋怨的笑容:“我和同屋的男生都觉得,还不如发点水果呢。”

我忍不住笑了 —— 果然有年代鸿沟。年轻人更偏爱新鲜有趣的东西,而我考虑的,却是更实在的生活所需。我想起之前随口提议发些智利大樱桃,她和那个男生立刻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当时我还觉得好笑。可转念一想,这种差异也没什么不好 —— 她可以追求新奇,我来保障基本生活,这样相互配合,日子才能过得丰富多彩。要是我们的想法完全一样,那生活该多无趣啊。

快到她小区楼下时,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电影票,递给她:“这是别人送我的电影票,过年没事可以去看电影,就当给你放假了。” 她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 毕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给她东西,她大概也习惯了我的心意。

我叮嘱她:“你妈家附近的那家电影院,就能用这些票,不用跑太远。” 她点点头,说了声 “谢谢张哥”,便转身走进了小区。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给她电影票,何尝不是希望能和她一起去看呢?可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允许这样 —— 没有身份的认可,贸然同行,只会违反那些潜在的规则,这一点,她和我都心知肚明。

今天是周五,早上我去她办公室时,发现她又上火了,嘴角起了个小水泡。看到我,她赶紧拿起口罩戴上,不让我看。我忍不住担心:“明后两天你要去当伴娘,嘴角这样可怎么办?” 她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新娘,没人会注意我的。”

“怎么会没人注意?” 我反驳道,“漂亮的伴娘同样是焦点,更何况你这么显眼。好歹用化妆品遮一下,别让水泡太明显。” 我还叮嘱她:“穿厚点,别为了好看穿太少,冻感冒了可就麻烦了。”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伴郎占了便宜”。一想到婚礼上,司仪可能会怂恿伴郎调侃伴娘,我心里就酸溜溜的,甚至有些生气,恨不得直接跟去婚礼现场,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我不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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