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32章 三年前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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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有些慵懒,基本不在公司食堂吃早饭 —— 就算有时食堂的饭菜换了花样,她也懒得去,大概是嫌弃味道单一,总那几种模式,提不起她的胃口。她跟我说过,在家自己做早饭吃,可我总看见她早上在路边买早餐,边走路边吃对她来说早就成了习惯。

路边的早餐摊有不少好东西: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的牛肉饼、塞满馅料的菜盒子、甜滋滋的油糕,都是她爱吃的,我也喜欢,就是总担心不够卫生,只能偶尔尝一尝。上次见她买了 “放心早餐”,一路走到办公室还在吃,一连啃了两个才吃饱,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可爱得很。

近周末这两天,我几乎天天往她办公室跑 —— 只有这时候,我能独占她的时间,没人打扰,除非她赶我走。可她从没赶过我,反倒是我有时会词穷,那些藏在心里的直白情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就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处理文件,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少女气息,像花蕾刚绽放时的青涩味道,清淡又让人安心。

我跟她说:“我不喜欢周末,反倒喜欢天天上班,因为……” 后面的话我没说下去 —— 其实我想说,因为天天上班就能天天看见你。她却眨着眼睛说:“我喜欢周末,不用早起,能多睡会儿。”

我笑着摇头:“我年轻时也喜欢放假,可从三年前开始就不喜欢了。”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 答案就在眼前,三年前你来了,我的周末就开始变得漫长又无聊。

我跟她提,我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能大声说话、随便说笑,不怕被人听见。她立刻说:“那我想搬过去办公。” 我心里一动,还以为她想跟我一起,结果她接着说:“或者你搬过来也行。”

我故意瞪了她一眼:“我搬过来还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不懂我的心吗?” 她只是笑,不说话,转身去拿文件。之后我有些尴尬,只能找各种工作上的小事去跟她搭话,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我问的问题她都认真回答,明明懂我的心思,却不点破,态度淡淡的,像在看我着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我走的时候没见到她,想必她早就按时下班回家了 —— 她向来不喜欢在单位多待。

周末的一个晚上,她出去约会吃饭了,看步数应该是和很熟的人一起,八九点就回了家。剩下的两天,她基本没出门,在家窝了两天。看来我之前跟她说 “交友要谨慎” 的话,她听进去了,终于能克制住心里的孤寂,用平和的心态看待婚恋这件事,不再随便跟人出去。

可我却忍不住想她,好几次开车绕到她小区楼下徘徊。她们小区旁边新开了条路,到处都是出口,我能走到离她住的那栋楼最近的地方,四处张望,盼着能看见她下楼扔垃圾或者买东西,可始终没能如愿。

她这爱宅家的性子,真是让人又担心又无奈 —— 一整天微信步数都不动一下,我总怕她在家出什么状况。这个懒丫头,可真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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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我一见到林晓就觉得不对劲 —— 她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说话也有气无力,声音比平时小了一圈。她本就长得惹人怜爱,这会儿病恹恹的样子,更让人忍不住想照顾她。

即便这样,她还是记得周一要一起打扫卫生的职责,拿起抹布擦桌子。同事们都很照顾她,让她擦了几下就歇着,毕竟一周也就打扫这一次,不用那么较真。我走过去问她,果然是生病了:“周日在家不小心感冒了,浑身没力气。”

我这才明白,怪不得周日她一整天没出门 —— 原来是病了。她的身子还是太弱,动不动就感冒,我忍不住想:要是以后真能和她在一起,她总这么生病,能有多少安稳的欢愉时光呢?

可转念又想,叔本华说过:“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我现在还没能拥有她,所以哪怕带着痛苦,也依然把她当成所有美好里最值得追求的,一心想靠近她。

她确实是个好姑娘,慵懒里带着点娇憨。昨天她把写好的思想汇报和转正申请交给我,旁边有同事开玩笑问:“这是你自己写的吗?没抄吧?” 我故意跟着起哄:“我看也像抄的,不然哪能写这么好。”

她立刻急了,坚定地说:“是我自己写的!” 说着就拿起纸,小声背了起来。虽然没一字不差,但十之八九的意思都说到了。她背诵的时候,脸绷得很端正,嘴角平直,吐字清晰又匀称,眼神格外认真,透着一股严肃劲儿。

我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想:这小姑娘真是块好料子,在不同场合都能有恰当的表现,连背诵申请这种小事,都让她平添了几分认真的魅力,也让这件事多了点威严肃穆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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