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三只变异野狗没费太多功夫——我按李建军说的先狙杀翘尾首领，借基因突破的预判避开扑咬，一斧劈中它的咽喉；李建军和王勇配合牵制另外两只，苏晓趁隙扔出点燃的酒精绷带，逼得它们慌不择路，最终被我们合力解决。清理完现场，四人扛着物资往安全区方向赶路，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时，前方出现了一座爬满荒草的校园大门，门牌上“红星小学”四个字已褪色大半。
“歇会儿吧，我这腿还得缓缓。”王勇拄着木杖停下，刚要坐在路边的路障上，就听见校园里传来细碎的哭声：“呜呜……妈妈……我怕……”声音稚嫩，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从教学楼方向飘来。我们瞬间绷紧神经，林默一把按住想往前走的苏晓，做了个噤声手势。
“哐——哐——哐！”紧接着，教学楼三楼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夹杂着木门变形的“吱呀”声。李建军迅速爬上路边的围墙，举着望远镜观察片刻后跳下来，脸色凝重：“三楼东侧的教室，门被撞得凹进去一大块，里面有个小影子缩在墙角哭；撞门的东西看不见，但从撞击力度看，体型至少比巨型感染者小不了多少。”
“是孩子！肯定是灾变时没来得及撤走的学生！”苏晓攥紧急救箱的背带，声音发颤，“我们得救他！那扇门撑不了多久，再撞几下就会碎！”她说着就要往校园里冲，被李建军伸手拦住。
“苏医生，冷静点！”李建军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严肃，“第一，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变异生物，万一比黑熊还凶猛，没人能保证全身而退；第二，从这里到安全区只剩五公里，天黑前能赶到，现在节外生枝，要是被困在这里，之前的努力全白费；第三，那孩子我们不认识，没必要拿四个人的命换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不认识就不救了？”苏晓猛地挣开他的手，眼眶泛红，“我是医生，见不得孩子遭罪！灾变那天我亲眼看见儿科病房的孩子被感染者追，要是当时有人愿意伸把手，至少能多活几个！”她转头看向林默，眼神里满是恳求，“林默，你懂的，那种眼睁睁看着人送死的滋味不好受！”
王勇拄着木杖走到围墙边，往里面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李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工地上有个工友，他儿子就这么大，灾变后没了音讯。要是这孩子是他儿子，你说咱能不救吗？再说教学楼的门是老式加固门，我当年给学校修过，里面有插销和横杠，按这撞击频率，撑半个钟头没问题。”
“半个钟头够干什么？”李建军皱着眉反驳，“我们不知道里面的生物有没有特殊能力，是喷毒还是有利爪？万一它突然破门，我们连反应时间都没有！而且安全区的物资只够我们撑两天，救了孩子还得多分一份粮，风险和收益根本不成正比！”
林默没说话，悄悄爬上围墙，基因突破后的听觉让他听得更清晰——除了撞击声和哭声，还有生物粗重的喘息声，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浑浊的“嗬嗬”声，像是有呼吸道感染。他跳下围墙时，正好听见苏晓和李建军的争执升级。
“收益？人命能算收益吗？”苏晓气得发抖，“你当军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保护老百姓吗？现在一个孩子就在里面等死，你说风险大就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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