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振奋的是鹰嘴崖避难所的消息。王大叔发来视频,之前被变异者抓伤的小女孩已经能下床走路,她手里拿着一幅画,画里是橙红色的降落伞和淡蓝色的疫苗瓶。视频里,避难所的围墙外,几名居民正用喷雾器喷洒抑制药剂,远处的雪地上,一头变异雪豹徘徊了许久,最终夹着尾巴离开了。“现在夜里不用再派人守着大门了,药剂的味道能把怪物挡在百米外。”王大叔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我们给每个物资箱都系了红绸带,纪念那些为了拿设备牺牲的小伙子。”
我和苏晓带着新生产的药剂,再次来到鹰嘴崖避难所。站在之前赵宇牺牲的鹰嘴崖下,远处的避难所炊烟袅袅,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传来。王大叔指着山坡上的一片空地说:“我们打算在这里建一座纪念碑,刻上所有牺牲者的名字,赵宇、小李……还有其他队伍的烈士。”苏晓蹲下身,将一支封装好的疫苗放在崖边的石头上,那是用赵宇发现的第一株冰晶草提取的原液制成的。“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她轻声说,风卷起她的头发,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返程时,探测仪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蜂鸣。我开机查看,屏幕上,雪山主峰的方向出现了一个极淡的红点,闪烁了三下就消失了。苏晓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渐渐凝重:“是长生药业的方向,可能是他们的侦查设备。”我握紧探测仪,看着屏幕上那些代表“安全”的绿光——那是遍布雪山的避难所,是无数幸存者的希望。“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们都有底气了。”我将抑制药剂罐放进背包,“现在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研究所的离心机还在日夜运转,淡蓝色的药剂顺着管道流淌,被封装成一支支疫苗、一罐罐喷雾,通过空投和运输,送到雪山的每个角落。夜里,我站在实验室的窗边,看着无人机再次升空,橙红色的降落伞像一颗颗流星,落在雪山的各个角落。苏晓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姜茶:“陈博士说,等再量产一批药剂,我们就能组建攻坚队,去主峰找长生药业的老巢。”我点点头,望向主峰的方向,那里的云雾依旧厚重,但我知道,曙光已经穿透了黑暗,胜利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