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轩低头看着玉佩，声音很轻：“原来你在找这些地方。”
太后喘着气，盯着玉佩上的图，忽然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权势？”
“那你为了什么？”他问。
“为了复活。”她嘴角溢血，“那个真正的王朝，不该被你们这群篡位者的后代玷污。我要唤醒遗魂，重立正统。”
“所以你利用沈家，挑起宫乱，就是为了今天？”他的手指收紧，剑尖微微下垂。
“我只是在等时机。”她抬眼看他，“而你，从小就被灌输忠孝仁义，根本不懂什么叫天命所归。”
萧云轩沉默几秒，忽然冷笑。“你说对了一件事。”
她一愣。
“我确实不懂。”他抬剑，指向她咽喉，“但我懂，谁敢动我的江山，我就让她死。”
太后瞳孔收缩。
她猛地撞向身后神龛。头颅重重磕在石柱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她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嘴里喃喃：“快了……它们就要回来了……”
我没上前检查她是否断气。
萧云轩也没动。
殿内只剩下道士们的抽泣声。他们瘫坐在地，没人敢逃。
我走到铜镜碎片前蹲下。那些黑血已经干涸，妖纹也不再活动。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后死了，可她放出的东西还在。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下来。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量，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我扶住墙壁站起来。
萧云轩收剑入鞘，转身看向我。“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有人在引我过去。”我说，“冷宫的地底异动，是冲我来的信号。但真正动手的，是这里。”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因为阵法一旦完成，第一个被定罪的就是我。”我看他一眼，“你会信我吗？还是也会觉得，我是妖祸之源？”
他没回答。
良久，他抬起手，把玉佩递到我面前。“这上面的地图，你能看懂吗？”
我盯着那七处红点。其中一处，和圣旨背面的南荒位置重合。
“能。”我说。
“那就查。”他声音低沉，“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接过玉佩。金属尚有余温，沾着太后的血。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禁军赶来。萧云轩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
我转身走向殿门。
风从门外吹进来，卷起一片灰烬。我抬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握紧玉佩。
御书房的方向亮起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