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边关密报：双面间谍现真身
字落下时，烬心火轻轻跳了一下。
我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不急。
毒要慢慢流。
人才会慢慢死。
我坐回凤椅，盯着火盆。
火焰安静下来，但我知道，那幅画面还没结束。
春桃站起来，把空袋子塞进袖子。
她走出去，门轻轻合上。
水缸里，毒粉正在溶解。
一圈涟漪扩散开来，碰到缸壁，反弹回去。
水面晃动，映出屋顶横梁。
有一根梁木的颜色和其他不一样。
深一些。
像是被水泡过很多次。
我眯起眼。
那根梁木上方，挂着一块小牌匾。
写着“御膳监”三个字。
但牌匾右下角，有个小洞。
像被虫蛀的。
可我知道，那是暗格开关。
有人从上面看过下面。
也有人，从下面，往上面投过毒。
我站起身，走到火盆前。
伸手拨开炭灰，取出半片未烧尽的密报残页。
上面还有一个名字没被烧掉。
“赵虎”。
风无涯的心腹。
也是唯一一个，每次春桃送药都会遇见的人。
我捏着残页，走到窗边。
窗外，巡逻的禁军走过，火把光照亮宫墙。
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扫过地面。
其中一道影子，停在御膳房门口。
那人没穿禁军服。
穿的是杂役的灰袍。
但他站姿挺直，肩膀宽，右手习惯性按在腰侧。
那是武人习惯。
我认得这个姿势。
风无涯每次见我都这样。
我放下窗纱，回到案前。
把残页放进袖中。
然后按下桌角机关。
一道暗格弹开，里面躺着三枚铜钱。
我拿起一枚，放在耳边。
轻轻摇了一下。
里面有沙沙声。
不是沙。
是药粉。
和春桃倒进水缸的一样。
我睁开眼，看着殿顶藻井。
今晚不会有人中毒。
因为水缸里的毒，还没有煮开。
而煮水的人，还不知道，灶底已经被换了柴。
我吹灭烛火，只留火盆一点余光。
坐在黑暗里。
等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