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前朝余孽：密道激战现妖形
石阶冰冷，我一步步往下走。火光在前面跳动，照亮湿漉漉的墙壁。那些刻痕是新的，有人最近来过。地漏里的蓝水还在流，顺着暗渠向前，像一条细线引路。
三具枯骨突然坐起，眼窝里燃起幽蓝火焰。它们扑过来时，我已点燃烬心火。火焰贴着皮肤烧，不伤我，却让尸傀瞬间焦黑。灰烬落下，露出半块铜牌，上面有“龙脉引”三个字。
我捡起铜牌，继续前行。水流声越来越近，指尖探出妖识，前方百步内有活人气息，心跳极慢，像是被控制的人。
通道突然变宽，一座祭坛出现在眼前。七名黑袍死士跪在地上，背脊裂开，钻出蛇形触须。他们齐声念咒，地面浮现血阵，红光蔓延，将我困在中央。妖力开始被抽走，我咬破舌尖，精血催动烬心火第二重——焚灵。
火焰从心口炸开，烧断缠来的触须。我化作九尾狐形，一尾扫碎石碑，下方露出“续命引魂阵”的图纹。阵眼在头顶，我跃起欲破，却听见上方风声骤起。
风无涯从石梁跃下，破军枪直指我后心：“妖妃！你竟敢擅闯皇陵禁地！”
枪尖离我不到半寸，我强行收力落地翻滚，左肩已被枪气划开一道深口。血渗出来，顺着手臂流下。我没时间包扎，抬手将一缕烬心火注入地面符文，阵法微震，风无崖动作滞了一瞬。
他眼神不对，嘴唇微颤，像是被人操控。我不敢再躲，大声喊：“风无涯！醒过来！这不是你的命令！”
他没有反应，举枪再刺。我侧身避过，脚踩祭坛边缘，余光瞥见祭坛后方阴影中，春桃跪在地上，手中玉瓶正倾倒红色液体。那液体渗入地缝，发出低沉嗡鸣。
萧云轩的剑光横切而来，撞上破军枪尖。金属相击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他挡在我面前，声音冷得像冰：“她若死，朕烧了这天下。”
风无涯没退，枪仍指着我。萧云轩握紧剑柄，手臂青筋凸起。两人僵持不下，空气紧绷得像要裂开。
我盯着春桃的方向，她还在倒药，动作缓慢但坚决。那瓶子快空了。我不能冲过去，风无涯随时会再攻，而萧云轩只能挡一次。
“你信我吗？”我问萧云轩，声音压得很低。
他没回头，只说：“你说过，这条路不会停。”
我点头，脚尖轻点地面，准备突袭。就在这时，风无涯忽然抬手，枪尖转向萧云轩：“逆君者，死。”
我扑上去撞开萧云轩，枪擦着他肩膀划过，在锦袍上撕开一道口子。血立刻浸了出来。萧云轩反手一剑逼退风无涯，怒吼：“你是镇北将军，不是刺客！”
风无涯不动，眼神空洞。我知道他听不见，他的身体已被阵法控制。
春桃手中的玉瓶终于空了。她抬起头，脸上没有表情，缓缓放下瓶子。地底传来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冲向祭坛后方，一脚踢开她。她跌坐在地，没反抗。我低头看那条地缝，红光正从里面透出，像是血脉在搏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她。
她不开口，只是看着我，眼里有光闪了一下，又灭了。
萧云轩赶过来站在我身边，呼吸有些急。他看了眼春桃，又看向风无涯：“他现在危险，必须制住。”
我摇头：“不能伤他。他是被人操纵的。”
“那就先封住他的行动。”萧云轩抽出腰间玉带，扔给我，“用这个锁住他双臂。”
我没接，而是将烬心火凝聚在掌心，贴上地面符文。火顺着刻痕蔓延，钻进阵眼。血阵开始龟裂，风无涯的身体晃了一下，枪尖垂了下来。
但他还没醒。
我走向他，伸手碰他额头。烬心火探入经脉，发现一股黑气盘踞在他识海深处，缠着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
是牵傀印。
这印能控人神志，只有施术者才能解。我现在拔不出来，强行剥离会让他疯掉。
“只能暂时压制。”我说。
萧云轩点头：“够了。只要他不再动手就行。”
我把烬心火送入那根红线，火势缠绕，黑气退缩。风无涯眼神恢复一丝清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声道：“……别靠近祭坛……”
话音未落，他又闭上眼，整个人软下去，靠在墙上。
我扶住他，抬头看向春桃。她还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上，像一尊泥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