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活着离开。
我走出偏殿，直奔地龙口。春桃听到动静想跑，但我已经到了她身后。她转身要咬舌，我甩出尾戒上的妖力，缠住她舌头。她张不开嘴，只能发出呜咽声。
她袖子里藏着一张火符，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北戎特制的引燃符。只要点燃，地龙里的毒气就会爆炸，半个皇宫都会被毒雾笼罩。
我打出一道烬心火，精准烧掉火符引信。火星落在地上，熄灭了。
我抓住她衣领把她拽起来，扯开左肩衣服。朱砂痣旁边，一条细小的蛇形刺青清晰可见——北戎细作的身份标记。
“沈玉容不过废人一个，你竟甘愿为她送命？”我问。
春桃喘着气，眼里全是恐惧。她摇头，嘴唇动了动：“我不是……为她……”
话没说完，她头一歪，嘴角流出黑血。毒发了，是那种会让人死前说不出真话的蛊毒。
我松开手，她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和她刚进宫那天吃的一样。
禁军赶来时，我把死士的面具和陶罐交给他们。罐子里是混合了北戎秘药和前朝妖蛊的毒粉，专门针对妖族体质设计。如果我真的中毒，再强行运功解毒，烬心火就会失控反噬，烧毁经脉而亡。
这不是简单的刺杀，是精心策划的政治陷害。目标不只是我，还有风无涯。这些死士颈后的“风”字烙印，就是为了嫁祸给他。一旦我死在冷宫，又查出风家死士参与，边军必乱。
但现在，所有证据都在我手里。
我站在冷宫门前，手里握着染毒的地龙铁盖。远处乾元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清晰可见。萧云轩会在那里等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要的不是解释，是权力。
我迈出第一步，脚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声响。
铁盖边缘划破了我的掌心，血滴下来，落在台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