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僵住。
烬心火猛地一颤。
她说的不是沈玉容。
是另一个存在。
我压制住心头震动，继续催动妖力。指尖泛起微光，缓缓靠近她额头。
她不躲，反而笑了。
“来啊。”她说，“看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触碰到她眉心。
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雪夜，断崖，一棵枯树。
树干上钉着一只幼狐，四肢被铁链贯穿，毛色雪白，尾巴只剩半截。周围站着七个人影，穿北戎祭司袍，手中持刀。其中一人举起匕首，对准幼狐心口。
另一只幼狐被按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睛睁得极大，满是泪水。
两个孩子。
一模一样。
然后画面一闪，地上那只被抱走，树上那只仍在挣扎。刀落下，血溅雪地。
再然后，是密室，烛火摇曳。一个女人将一缕金光封入女童体内，低声说：“从此，你便是澹台月。”
我猛地抽手，后退一步。
掌心发抖。
那些不是沈玉容的记忆。
是属于“我”的，却被封印的部分。
她不是在骗我。
她是另一个容器。
也是那个本该死在树上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五尾微颤。左肩伤口渗血未止，滴落在碎冰上，晕开一片暗红。尾戒发烫，烬心火低鸣不止。
她跪在地上，喘息粗重，却仍仰头看着我，嘴角带血，笑意未散。
“现在你知道了。”她说，“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我没有回答。
而是再次抬手，妖力重新凝聚。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她的记忆。
而是她体内的封印核心。
我要挖出那道“缚魂锁命阵”的源头。
我要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把我们变成了棋子。
我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她右肩裂口。
她没有反抗。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金线封印时，她忽然开口：
“你真以为，控制你的人，是你能对抗的吗？”
我动作一顿。
她盯着我，猩红双目映出我的倒影。
“他一直在看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