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铜镜映出姐妹相，妖妃震惊破迷局
我盯着那面渗血的铜镜，指尖还在发麻。沈玉容站在我面前，额间朱砂印与我眉心的印记一同发烫，像是被同一股力量唤醒。
她没动，只是看着我。
我没有退。烬心火在血管里冲撞，不是警告，也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牵引。它认得这个印记，也认得眼前的人。
“你说我们是姐妹？”我开口，声音很稳，“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话有几分真。”
我抬手，用指甲划破指尖，一滴血落在眉心。朱砂印猛地灼烧起来，整张脸像被火烤过。我咬牙，将那一滴精血弹向铜镜。
血珠碰到镜面的瞬间，整面铜镜像是活了过来。它吞下我的血，镜面开始翻涌，像煮沸的水。接着，画面浮现——
一座古老的祭坛，刻满九黎族的符文。两个小女孩并肩站着，一个穿黑裙，一个穿白裙。她们都低着头，腰侧插着狼牙。一名黑袍老者站在她们身后，双手高举，口中念着古老的咒语。
“双血承命，锁天契成。”他的声音从镜中传来，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我瞳孔一缩。
那穿白裙的小女孩，眉心有一点朱砂。和我现在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真相？”我死死盯着沈玉容，“他们把我们当成容器？”
她点头，嘴角溢出一丝血：“你以为我是敌人？我才是那个一直守着秘密的人。他们要你死，因为只有你活着，命契就无法完成。”
她说完，猛地撕开衣襟。
她心口处，赫然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狼头印记。漆黑如墨，边缘泛着暗红光泽。和萧云轩心口的那个，一模一样。
“而他，”她喘了口气，“是钥匙，也是祭品。”
我脑中轰地一声。
之前所有线索全串了起来。北戎大祭司选中的双生容器，一个是纯血妖力者，一个是帝王之躯却带着狼息。二十年前埋下的局，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她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我不信你是无辜的。”我冷冷看着她，“如果你真是为了破局而来，为什么之前一次次帮北戎布局？为什么让刺客入宫？为什么配合玄明子设阵？”
她笑了，笑得咳出血来：“因为我若不演，我的孩子早就死了……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话音未落，双膝突然跪地。
她抬起手，用指尖划破脖颈，鲜血顺着喉咙流下，滴在铜镜四周。血迹落地的瞬间，竟自动形成一道古老阵图，正是北戎王庭的命契之阵。
空气中响起低沉吟唱，不是她发出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魂正在脱离肉身。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要以自身为引，激活命契，连接北戎王庭的本源之力。
我立刻出手，掌心燃起烬心火，准备打断仪式。
但下一秒，我僵住了。
背后一阵剧痛炸开。七条狐尾不受控制地展开，在空中剧烈摆动。妖力自主运转，竟朝着命契阵的方向涌去。
它不是在抵抗，而是在呼应！
“住手！”我咬破舌尖，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强行压制体内暴走的妖力，怒吼，“你想完成他们的计划？”
沈玉容抬头看我，眼神空洞：“我不是要完成计划……我是要终结它。命契一旦激活，就必须有人献祭。只要我在，就不会是你。”
她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几乎完全透明。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不是想唤醒命契，她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断掉这条链。
可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我冲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她。
就在这时，窗外寒风骤起。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长剑直指沈玉容心口。
是萧云轩。
他浑身湿透，显然是冒雨赶来。剑尖滴着水，目光扫过血阵、铜镜，最后落在沈玉容心口的狼头印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