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陛下！此乃妖术惑众！怎能当真！”
“妖术？”我冷笑，“你们拿鸟能说话当祥瑞，怎么不说它本就是养熟了会背话的玩意儿？它昨天说我要祸国，今天说我是救星，到底哪个算天意？”
没人回答。
我继续说：“你们一次次用祖制压人，拿天象当盾牌。可百姓吃饱饭才是真的天道。灵稻三天结果，万人见证。你们看不见，是因为你们根本不想看见。”
我抬手指向那只鹦鹉：“它说的话，是你们安排的。但它现在说的话，是它自己喊出来的。你们怕的不是我用妖力，是怕你们那一套再也骗不了人。”
礼部尚书还想争辩，却被身旁同僚拉住。他们脸色铁青，却没人再敢出列。
这时，萧云轩抬手，示意禁军不必动手。
他走下台阶，站在我身侧，声音清晰传遍大殿：“传旨——南境灵稻试种成功，成效卓着，准予三省扩耕。工部即刻拟定耕册，户部拨粮种，兵部护路。”
诏令出口，革新派齐声山呼：“陛下圣明！”
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保守派站在原地，无人应和。有人低头，有人怒视，但再没人敢开口反对。
我知道，这一局，赢了。
不只是赢了一场辩论，是赢了人心的转向。
我仍站在凤座侧席前，掌心凤印微热。我没有退，反而向前半步，正对百官。
我的存在本身，已经是一种秩序。
萧云轩回到龙椅坐下，指尖摩挲着玉带边缘，目光偶尔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复杂，但足够坚定。
革新派的人开始低声交谈，几名中层官员悄然靠近我这边，站位自然形成簇拥之势。他们不再躲闪，而是抬头挺胸。
保守派沉默着，像被抽去了底气。
这场朝会还没散，气氛紧绷，余震未平。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们不能再轻易用“天命”两个字来压我。因为今天，他们的“天命”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了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了眼袖袋。
里面的锁灵灰还在。
我没有扔掉它。我要留着，提醒自己——敌人不会消失，只会换方式出现。
而现在，他们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
两派对立，就此成型。
礼部尚书咬牙盯着我，眼里有恨意，也有惊惧。
我迎着他视线，没有回避。
他张了嘴，像是要说什么。
我看着他，等着。
他最终没说出话。
就在这时，那只鹦鹉又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清晰。
它望着我，喙一张一合：
“娘娘……要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