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我们都没有松手。
金焰还在燃烧，越来越亮。密室的墙壁被照得通红，角落里的阴影被一点点逼退。
突然，他身体一僵。
“怎么了？”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我身后。
我也感觉到了。
空气中有极细微的波动，像是有人藏在那里。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火焰照亮的空地。
可那片空地的温度比别处低。
我缓缓转头，烬心火随我视线扫过那片区域。
火焰掠过地面时，有一小块石砖的颜色变了。
不是被火烧的变色。
是原本就涂了东西。
我认出来那是避影粉，能让人短暂隐身于光影之间。
有人在那儿。
我一直以为玄明子已经逃了。
但他没走。
他一直在这间密室里，躲在角落，看着我们破契。
他想等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出手。
但现在，他等错了。
烬心火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到指尖，我抬起手，指向那块变色的石砖。
金红火焰凝聚成一道细线，笔直射出。
“出来。”我说。
地面震动了一下。
那块石砖突然炸裂，尘土飞扬。
一个人影从地下翻出，滚到墙边。他披着黑袍，手里抓着一根断裂的权杖，脸上全是灰。
他抬头看我，嘴角抽动。
是玄明子。
他的道袍破了，胡须烧焦了一半，右手垂在身侧，明显断了。但他还在笑。
“你们以为……破了命契就赢了？”他咳出一口血，“真正的局，现在才开始。”
我没理他。
我只看着萧云轩。
他也看着我。
我们十指紧扣，谁都没有松开。
金焰仍在燃烧，照亮整个密室。火焰映在他眼里，也映在我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