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龙息蚀界现异变，帝妃情深定决心
烬心火在我掌心跳动，像一颗活的心脏。萧云轩的手还扣着我的，指尖冰凉，呼吸很轻。他的左臂龙纹已经不再发亮，但心口的狼头印记却在缓缓蠕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挣扎。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结界的东南角还在渗出阴寒气息，那道裂缝虽未再扩大，可我能感觉到里面的压力在积聚。龙息不是普通的能量，它是北戎皇族用百年血祭炼成的咒力，一旦彻底爆发，整个皇宫都会被星象锁定，萧景琰的净妖体质也会暴露无遗。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
“放开我。”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这术法反噬太重，你撑不住。”
我没有松手。反而把他的手攥得更紧。
“你说过要共执权柄。”我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不是退开的时候。”
他摇头，“这不是权力之争。这是命格对冲，强行剥离会死人。”
“我知道。”我说，“所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地狱。”
话音落下，我抬起左手，指甲划过掌心。鲜血涌出来，顺着指缝滴落。我没让它落地，而是直接按在他心口的狼头印记上。
血一碰印，立刻燃烧起来。
暗红色的火焰顺着经络蔓延，瞬间没入皮肉。萧云轩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却没有挣脱。烬心火随着我的血冲进他体内，沿着血脉奔涌，直逼识海深处。
就在这时，眼前光影一闪。
一道画面浮现——
黄沙漫天，战旗猎猎。他穿着残破铠甲，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怀里抱着一具焦黑的狐尸。天雷滚滚而下，他仰头大笑，张开双臂挡在尸体上方。第一道雷劈下时，他连灰都没留下。
那是第一世。
画面又变。
雪域高原，寺庙钟鸣。他披着僧袍跪在雪地里，手中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面前是被铁链锁住的九尾狐，眼中含泪。他把心脏献上，嘴里念着古老的誓词。血染红了整片雪地。
第三世。
王城起火，火光映天。他是敌国质子，身穿囚服，却被万人敬拜。她被困在高台之上，四周是围剿的修士。他在火中点燃符阵，将自己化作火种，引爆整个王城。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
第五世……第六世……第七世……
每一世，他都在为她死。
每一次，都是替她承受天罚。
我眼眶发热，视线模糊。可我没有哭。这些记忆不属于现在，却真实得像昨天发生的事。原来不是命运捉弄，而是他一次次选择赴死，只为让她多活一次。
“原来……”萧云轩的声音颤抖，“我不是第一次为你死。”
我点头，“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看着我，眼神变了。不再是帝王的克制，不再是君王的猜忌，而是一个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而活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因为你值得。”我说，“前世你为我碎魂，今生换我来护你。”
我不等他回应，双手贴上他胸膛。烬心火从我体内倒灌而出，如江河入海，冲进他的经脉、骨骼、识海。我能感觉到他的抵抗在减弱，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自毁倾向正在被火焰一点点融化。
他的心跳开始和我同步。
呼吸也慢慢重合。
我们十指紧扣，站在寝殿中央，周围是残存的结界光晕。萧景琰仍坐在角落软榻上，手里抓着玉佩，双眼微闭，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层感应状态。
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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