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让他们信。
让我看起来越弱越好。
走到朝堂外，我停下脚步。殿门开着，百官已在列。萧云轩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奏章。他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我看见他右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发白。
他发现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殿门口的阴影里。手中那一叠奏章沉甸甸的，最上面就是李崇安那份染血的战报。我用手指摩挲着纸角，等着里面的墨迹彻底干透。
殿内忽然安静下来。
一名身穿紫袍的官员走出来，是李崇安。他手里也捧着奏章，步伐稳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他走到中央，跪下，高举奏章。
“臣启陛下，近日边关动荡，皆因边将专权所致。请削其兵权，改由朝廷直管。”
他说完，又有几人出列附和。都是新贵一党。
我听着他们的声音，一个个记下。
萧云轩终于开口了。
“爱卿们呈上的奏章，朕昨夜已看过。”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有一事不解。”
他举起手中的奏章，迎着光看了看。
“这墨里，怎么会有血？”
全场骤然寂静。
李崇安抬起头，脸色微变。
“陛下……此言何意？”
萧云轩站起身，走下台阶。他一步步走向李崇安，手中的奏章缓缓展开。
“这墨，是用北渊皇族血脉炼制的誓约墨。”他说，“只有签订密盟时才会使用。你们，是不是忘了销毁配方？”
李崇安的手抖了一下。
我没有动。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慌乱，会否认，会试图转移话题。但他们逃不掉。我已经布好了局，只等他们自己走进去。
我抬起手，把那一叠奏章抱得更紧了些。
风突然停了。
殿内烛火齐齐一晃。
我站在门口，看着李崇安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
萧云轩走到他面前，把奏章递到他眼前。
“你说，这墨是谁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