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归来。”我说，“他是爬回来的。”
九尾虚影一卷，将影像投射到空中，整个太极殿上空都浮现出那座邪异祭坛。朝臣们脸色发白，再没人敢说这是幻术。
玄明子在远处冷笑，黑袍裂开一道缝隙，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滑下。强行操控血契反噬了他自己，但他眼神依旧狠毒。
“你以为你能挡住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过是个逃亡的小狐妖，靠着男人施舍的地位苟活至今。今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皇城崩塌，看着你所依仗的一切化为灰烬。”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盯着他，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第六层封印已开，我能感觉到新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焚灵、唤阵、化形……下一步就是摄魂。
他还想说话，但我突然抬手，九尾虚影一震，一道妖力波扩散而出。北方战场上的沙尘被掀开一角，显露出敌军布阵的细节。
七支队伍，分进合击，封锁四门，最后一支直扑太极殿。和我之前推演的一模一样。
但他们漏了一点。
我早就在东华门埋了逆转阵，西境盐道也设了火察司暗哨。黑鸦岭发现的青铜残片，我已经交给萧景琰研究符文轨迹。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你说你要毁掉一切。”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可你忘了，我从来不靠别人给的东西活着。”
玄明子眯起眼。
我抬起手，焚灵罩重新凝聚，悬于掌心。九尾虚影环绕周身，眉间朱砂红得几乎滴血。我站在高台之上，目光锁定北方战场。
“你想抓我？”我说，“那你得先问问，这烬心火答不答应。”
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抬起手，黑袍再次张开，这一次，整片天空仿佛都被阴影笼罩。敌军开始推进，脚步声震动大地。
禁军已在四门列阵，火察司点亮烽火台，工部启动地脉防御阵。整个皇城进入战时状态。
我没有离开高台。
烬心火持续监控北境动向，九尾虚影尚未收敛。我能感觉到，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萧云轩站在我身边，剑未归鞘。
朝臣们肃立不动，没人再敢质疑。
玄明子遥望皇城，黑袍猎猎，嘴角又溢出一抹血。但他仍在笑。
就在这时，我掌心的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
火焰中，浮现出一段陌生的符文轨迹——来自南荒深处，与春桃身上曾有的摄魂印同源。那频率……不是攻击信号。
是求救。
我瞳孔微缩。
玄明子察觉到我的变化，低声道：“你以为你赢了？她还在我们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