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内殿烛火未熄。我坐在沙盘前闭目调息,烬心火自动巡行周身,维持预警系统运转。
突然,火晶铃剧烈震动。
我睁眼,沙盘上海域红光爆闪。
来了。
东南急报:浓雾笼罩海面,守军发现敌舰逼近,数量近百,正全速登陆!
消息传入大殿时,我已站起。手指划过沙盘,深海水域瞬间泛起赤光。
水下妖火阵,启动。
画面切换,海底火晶桩释放赤焰,形成网状焚流。敌舰底部木材碳化,裂缝蔓延,整艘战船无声崩解。火焰在水中燃烧,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一艘接一艘,沉没。
没有爆炸,没有呼喊。只有火与水的吞噬。
捷报传来:“敌舰全歼,无一逃脱。”
萧云轩走进来,手里拿着战报。他站在我面前,沉默很久。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走海路。”他说。
“他们以为我们不会防海。”我说,“所以选了最不可能的一条。”
他点头,把战报放在案上。目光落在我脸上,不再是君王看宠妃的眼神,而是真正看向一个能定乾坤的人。
“从今往后,军情调度,由你全权决断。”他说。
我看着他,没推辞。
因为此刻,我不是他的妃子。
我是这个帝国的大脑。
殿外传来脚步声,暗卫入内跪报:“各国使节馆已封锁,无人出入。但……东灵使节试图焚烧文书,被截下。”
我点头:“押下去,单独看管。”
“是。”
萧云轩问:“接下来怎么办?”
“等。”我说,“他们还会动。”
话音未落,火晶铃又响。
这次来自北方边境。
我抓起铃铛,信号微弱,但频率异常。不是归墟组织的波段,也不是火察桩的反馈。
像是某种求救信号。
我盯着沙盘,指尖划过北境防线。黑鸦岭以南,一处哨岗突然失联。
三秒后,另一处也断了联系。
我立刻下令:“通知所有火晶塔台,进入一级戒备。调两支暗卫队前往北境失联哨岗,保持距离观察,不得交战。”
“是!”
萧云轩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你觉得是什么?”
“不知道。”我说,“但肯定不是小事。”
我拿起火晶铃,准备接入主阵列。铃身刚碰到掌心,一股刺痛窜上来。
不是反噬。
是警告。
我瞪大眼,烬心火猛地收缩。沙盘上,北境地图开始扭曲,浮现出一行血色符文。
我看不懂。
可它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