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妖妃展风范，接待显威仪
烬心火在胸口跳了一下，我睁开眼。偏殿的门被推开，宫人低声禀报：“娘娘，使者醒了。”
我没动，指尖按着尾戒。上一刻他还在地牢里昏迷，现在就醒了？不是巧合。
“带上来。”我说。
宫人押着那黑袍使者走进来。他脸色灰白，手腕包扎处渗出血迹，走路有些踉跄，但眼神比之前稳了。他在殿中跪下，头低着，像是认命了。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我逼问第四秀女的事，等我露出急切。可我不急。
我从凤椅上起身，玄色宫装垂落，金线绣的狐纹随着步伐微微发亮。走到他面前时，双耳悄然化作狐形，没有遮掩。他抬头看见，身体一僵。
“你说她已在路上。”我开口，“那你告诉我，她是人是妖？”
他不答。
我蹲下来，与他平视。“你主子派你们来，从来不只是送图。这一次，你们真正想动的人，是不是萧云轩？”
他睫毛颤了颤。
还是不说话。
我站直身子，转身走向凤椅。“抬走吧。关回地牢，三日不给水食。”
宫人上前架他。
就在他被拖到门口时，他忽然挣扎起来。“等等！我说！”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第四秀女……是真的。她不是我们的人，但她会帮我们。因为她恨你。”
我转过身。“恨我？为什么？”
“她说你是假的。”他喘着气，“她说真正的妖妃不该活在宫里，不该依附皇帝。她说你是背叛者，不配掌权。”
我笑了。
这话说得真像那么回事。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她现在在哪？”
“快到了。就在北境驿道上，扮作进宫献艺的乐女。你们查不到她，因为她有内应接应。”
我点头。“谁是内应？”
他闭嘴。
我也不逼。这种事，逼不出来。但他已经说了够多。
我挥手让宫人停下。“给他换干净衣服，赐茶饭。半个时辰后，放他出宫。”
宫人愣住。“娘娘？”
“照做。”我看向使者，“回去告诉你主子，中州的江山，本宫说了算。下次别用废物来试探。”
他怔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能活着离开。
他被带下去了。我坐在凤椅上，手指轻敲扶手。他说的每一句，我都记下了。尤其是那句——她恨你。
这不是敌国的计谋，是内部的裂痕。有人觉得我不够“妖”，不够“纯”。可他们忘了，我能坐在这里，不是靠谁施舍，是拿命拼出来的。
尾戒微热，我留下了一道追踪印在他衣领夹层。只要他说真话，我就能听见。
半个时辰后，宫人来报，使者已登车离宫。
我起身，走到殿前高阶。风很大，吹起我的衣角。远处宫门缓缓打开，一辆黑漆马车驶出，四匹黑马拉着，速度不快。
我看得很清楚。那车上没有任何礼盒，也没有随从。只有一人驾车，正是使者。
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我胸口猛地一痛。
烬心火炸开，妖语冲进耳朵：“血弦震，箭离膛！”
来了。
不是藏在礼盒里，是贴在他身上。毒箭被咒术激活，会在离宫十里处爆开，溅他一身毒血，再嫁祸给我杀人灭口。
我抬手，尾戒光芒一闪。一道无形妖力如狐尾横扫而出，顺着空气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