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朝堂暗涌，妖妃稳坐钓鱼台
东方刚泛白，我站在偏殿外，袖中的果核还在发烫。宫女们已经散去，那件龙纹镶边的披帛搭在臂上，沉得像一块铁。我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走向九霄殿。
朝会即将开始。
大殿前，三十七位重臣列队而立，手持血书，脸色肃穆。他们站成一排，脚步整齐地踏入金殿，带头的是礼部尚书，身后跟着几位老学士。有人把奏板举过头顶，有人直接跪在玉阶下，声音悲切。
“请陛下废除妖妃监国之权！”
“妖术乱政，天怒人怨！”
“先帝遗训有言：异类不得干政！”
群臣齐声高呼，声浪撞在殿壁上反弹回来。萧云轩坐在龙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我，我站在凤座旁，没有动。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昨夜那个金苹果里的符文不是偶然。敌国把种子埋进孩子的手心，借纯真之名送入宫闱。他们能操控一个孩子，就能收买一群大臣。这些人喊着正统，其实早就签了密约。
我抬起手，指尖轻抚眉间朱砂。
一步踏出，玄色宫装拂过玉阶。我没有走向侧位，而是径直登上凤座，坐下时裙裾展开，金线狐纹在光下闪了一下。满殿喧哗戛然而止。
礼部尚书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怒意。“你不过一介妖物，怎敢坐于凤位？”
我没回答。
烬心火从识海燃起，顺着经脉流到掌心。我将右手按在扶手上，一道金色光幕瞬间铺开，笼罩整个大殿。
光影浮现。
每位大臣头顶都出现一条红线，连向他们的家族、门生、姻亲。那些线越拉越长，最后全都指向北方边境。画面切换，显出账册记录——三年前军粮调拨异常，八十万石粟米流入敌境，而签字者正是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学士。
还有人名被标红：户部侍郎之子，在敌国任参军；刑部左丞的侄女，嫁给了敌国密使。
光幕上写着：“密银交易，共三十七笔，总额两百万两。”
有人猛地站起来，想冲出大殿。我轻轻抬手，光幕一转，他腰间的玉佩放大，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北境通商凭证”。
“这不是我的！”他吼，“我从未去过北境！”
话音未落，另一道声音响起。
是明澈。
他站在殿角，原本低垂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泛起幽蓝。他抬起手，指向那些大臣。
“他们的玉佩……都在发光。”
所有人低头。
果然，不少人的玉佩表面开始发烫，黑气缓缓溢出。一朵倒置的黑莲图案浮现出来，花瓣扭曲如咒印。这是敌国皇室的徽记，只有核心成员和盟约者才能持有。
一人慌张去捂玉佩，结果用力过猛，玉佩裂开。里面藏着一片薄铜片，刻着番文密令：“待朝议崩，启逆魂阵。”
死寂。
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我缓缓起身，走下凤座。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我停在礼部尚书面前，他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砖。
“你说我是妖？”我问他。
他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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