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
我闭上眼，烬心火在识海中燃起。整座皇宫的地脉图浮现眼前，三百六十个节点逐一亮起。这些点位，是我在第222章布下的城隍庙阵眼投影，每一个都曾连通过阴魂通道，压制过沈玉容残魂。
它们不仅是阵法节点，更是最好的监视哨。
我睁开眼，对暗卫首领下令：“传令下去，即刻入驻这三百六十处暗哨。每一处，埋下一缕我的发丝，附上狐火印记。若有异动，印记自燃，消息直接传入我识海。”
“是！”暗卫首领领命，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不要穿制服，不要带武器。所有人伪装成杂役、宫女、扫地太监。天黑前必须到位。”
他点头退下。
殿内重归安静。
我坐在主位上，指尖轻敲扶手。三百六十个哨点，覆盖整个皇宫要害。敌人若想动蛊母，必经地脉节点；只要他们触动任何一处，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不是防守。
这是反猎。
大约半个时辰后，第一个消息传来。
西六宫茶水房，一名“老嬷嬷”发现井盖边缘有新鲜刮痕，泥土湿润，像是有人最近打开过。她不动声色撒了一把灰粉进去，灰粉遇湿即变红——那是我特制的显影药，专测妖气残留。
第二个消息来自南书房外长廊。一个“小太监”在清理枯叶时，发现砖缝间嵌着半粒红色沙土。他悄悄刮下一点，用袖中铜管封存，准备带回检验。
第三个消息是北御花园假山后。一名“园丁”察觉池水气味不对，取样后放入随身竹筒，竹筒内壁涂有感应蛊毒的薄膜，已开始微微发烫。
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敌人的阵法已经启动，正在向中心节点汇聚。
我拿起玉简，将最新情报一一录入。每一条信息输入后，玉简上的光点就会闪烁一次，对应三百六十个哨位的状态。绿色为正常，黄色为可疑，红色为危险。
目前，十二个点位变黄。
我盯着那些光点，手指在扶手上划过。这些位置连起来，形成一个逆旋的五角星，中心正是东六宫深处的一口古井。
就是那里。
我还没来得及下令进一步查探，忽然感到识海一阵剧痛。烬心火剧烈跳动，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
我猛地抬头。
远处，第一道狐火印记，燃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