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传下,赵虎亲自带队直扑敌将丙方向。死士紧跟其后,刀斧并举。敌军残部试图拼死抵抗,但人数太少,阵型太散。一名护卫刚举起盾,就被长枪刺穿胸口。另一人想拉弓,手臂已被砍断。
敌将丙怒吼一声,挥刀格挡。他砍翻两名士兵,动作依旧迅猛。但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五人背靠背围在他身边,全是重伤。
我缓缓走下高台,破军枪提在手中。雪地上留下一串带血脚印。风卷着碎雪打在我脸上,冰冷刺骨。我走到战场边缘,俯瞰谷中乱局。
敌军旗帜倾倒,盔甲散落雪地。哀嚎与呐喊混杂在一起。而我军士兵高喊“赢了”,声音此起彼伏。有人举起染血的刀欢呼,有人抱在一起大笑。
担架旁,士兵甲半靠在木板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但耳朵还能听见。远处传来震天雷的轰鸣,接着是战友的呐喊。他嘴角动了动,喃喃道:“……成了。”
然后闭上眼,昏沉睡去。
我站在谷口上方,破军枪拄地,令旗半卷。血迹染透袖口,结了一层薄冰。但我站得笔直。目光锁定敌将丙所在方位,未有丝毫松懈。
赵虎已带人将敌将丙逼入死角。那人背靠岩壁,刀尖拄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血污,眼神却仍凶狠。他抬头看向我这边,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
我没有动。
风雪更大了。雪花落在枪尖上,很快被体温融化。一滴血顺着枪杆滑下,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赵虎举起刀,指向敌将丙喉咙。身后死士齐步上前,刀斧林立。
敌将丙忽然笑了。他抬起右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然后慢慢举起刀。
不是投降。
是准备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