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敌将力抵抗，风帅展魄力
风无涯正要转身离开谷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立刻停下脚步，右手握紧破军枪。一名亲卫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半截断刀，鲜血从嘴角流下。敌将丙站在他身后，双手染血，手里握着刚夺来的长刀。
他喘着粗气，脸上全是血污和汗水混成的泥浆。他的铠甲碎了大半，右臂吊在身侧，明显已经脱臼。但他还站着，眼睛死死盯着风无涯。
“你赢不了。”他说，声音嘶哑，“只要北渊还在，你们就守不住。”
风无涯没有动。他看着那个被押到囚车旁却挣脱束缚的男人，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战场中央。周围的士兵全都停下了手里的事，弓手停在拉弦的动作上，伤兵拄着武器抬头望来。
赵虎快步上前，低声说：“将军，让我去拿下他。”
风无涯抬手拦住他。“这不是谁去拿下的问题。”他说，“这是他最后想打的一仗。”
他往前走了两步，破军枪斜拖在雪地上。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他知道自己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肩上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左腿被冻得发麻。但他不能退。
“你已经被围住了。”风无涯说，“你的兵死了，你的阵破了，你的路断了。你还想打什么？”
敌将丙咧嘴笑了。那不是笑，是咬牙切齿的狰狞。“我想打你。”他说，“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亲手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冲了过来。刀光一闪，直劈风无涯头顶。风无涯侧身避过，枪杆横扫，砸中对方膝盖。敌将丙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倒下。他反手一刀，划向风无涯腰腹。风无涯后撤半步，枪尖点地，借力跃开。
两人瞬间交手三招。刀与枪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火星溅落在雪地上，立刻熄灭。
李守忠带着几个轻步兵想要围上去，被风无涯一声喝住。“谁都不要动！”他说，“这是我和他的事。”
敌将丙喘得更厉害了。他的左腿刚才被枪杆击中，现在走路一瘸一拐。但他还是举起了刀，指向风无涯。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他说，“不是因为我有多强，是因为我不怕死。而你……你还有家书要带回去，还有妹妹等你吃饭。你不敢拼命。”
风无涯没说话。他只是把破军枪换到左手，右手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然后他重新握紧枪柄，摆出进攻姿势。
敌将丙冲了过来。这一刀比之前更快，也更狠。风无涯举枪格挡，却被震得后退一步。对方借力旋身，第二刀紧接着砍向腰部。风无涯翻身滚地，险险避开，外袍被划开一道口子。
赵虎握紧了刀柄，眼睛不离战场。他知道风帅受伤了，体力也在下降。可他不能出手。这不只是战斗，这是尊严的对决。
风无涯站起身，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感觉肋骨处传来一阵钝痛，可能是刚才摔的时候撞到了石头。但他还是稳住了脚步。
这一次，他主动上前。破军枪如毒蛇出洞，直刺敌将丙咽喉。对方慌忙举刀格挡，却被枪尖挑开刀刃，顺势划过手臂。鲜血喷了出来。
敌将丙闷哼一声，却不后退。他反而迎着枪尖扑上来，左手抓住枪杆，右手挥刀直取风无涯面门。风无涯松手弃枪，向后翻滚。落地时抓起一块碎石，甩手扔出。石子击中敌将丙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再次对峙。雪风吹过山谷，卷起地上的灰烬和残旗。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风无涯慢慢捡起破军枪。枪尖已经卷刃，枪杆上有几道裂痕。他用袖子擦掉上面的血，重新握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