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内侍低声禀报：三公已在偏殿候见。
萧云轩看了我们一眼。“他们来了。接下来是说服大臣的时候。”
他拿起银簪，小心收进贴身锦囊，然后走出御书房。我和风无涯跟在他身后。
清晨的阳光照在青砖地上，映出三个人影。他的背挺得很直，左手按在右臂上，似乎那里有些不适。
到了偏殿，三位重臣已等候多时。萧云轩坐下后，直接开口：“朕决定设立强国统筹司，推动强军、兴农、振文三大事。诸位有何意见？”
左相皱眉：“陛下，战事初歇，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此时大兴建设，恐加重赋税，引发民怨。”
“休养生息？”萧云轩冷笑，“你以为敌人也在休养吗？他们正在暗处积蓄力量。我们现在不动，将来就得用更多血去换和平。”
右相犹豫道：“可财政紧张，内库虽拨了边防专款，但若再加项目，恐怕支撑不住。”
“钱不是问题。”萧云轩说，“朕可以减皇室用度，停建宫殿，甚至卖掉部分皇庄田产。只要能把国家真正变强，这些都不重要。”
殿内沉默片刻。
太学院祭酒开口：“若陛下真有意振兴文教，老臣愿牵头编纂《万国志》，收录各国风土、技艺、兵法，供学子研习。同时开设边疆学堂，选拔寒门子弟入学。”
萧云轩点头。“准。经费从统筹司支出。”
左相还想说什么，却被右相拉了一下袖子。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最终都没再反对。
会议结束时，已是正午。
萧云轩回到御案前，开始批阅第一批奏章。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我：“你昨夜伤了本源，今日又动用妖力，真的没事？”
“还能撑。”我说。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风无涯站在殿外廊下，望着远处校场。破军枪靠在柱边，他一只手搭在枪杆上，目光沉稳。
我知道他已经在想怎么练兵了。
萧云轩批完一份奏章，抬头看向窗外。朝阳已经升起，照在宫墙上，一片金黄。
他左手抚过右臂，仿佛在确认什么。
我站在他身侧，尾戒微微发温，烬心火安静蛰伏。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风无涯转身走进殿内，手中多了一份图纸。
“这是新的边军布防与训练草图。”他说，“我想从今天就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