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宫墙上，俯视整个皇城布局。灯火通明的主道两侧，暗处藏着至少七处伏击点。我已经让人埋下了符引，只要敌人踏入范围，就会触发预警。
我还让影卫在宫外十里布下假踪迹，引诱对方误判主攻方向。真正的防御核心在内宫与太极殿之间，那里有我亲手布置的三重阵法叠加。
第一重是惑心阵，能干扰神识探查；第二重是锁灵网，切断外部妖力传递；第三重才是玄凰护界阵的本体，直接连接我的精血。
只要我还站着，结界就不会破。
一名禁军统领跑来汇报：“各门守军人数已加倍，武器清点完毕。城楼火把全部点燃，视野清晰。”
我点头：“记住，今晚任何靠近宫墙十丈内的人，无论是否喊话，先射箭示警。若不停止，格杀勿论。”
“是！”
他又跑了回去。
我靠在墙边喘了口气。体力正在快速流失，烬心火消耗太大。但我不能坐下，也不能闭眼。
就在这时，尾戒猛地一震。
我睁大眼睛。
那股气息突然消失了。
不是退走，是隐藏了。
它停在十五里外，不动了。
“他们在等。”我说。
“等什么？”萧云轩问。
“等一个信号。”我看向宫内，“或者，等里面的人动手。”
我们同时沉默。
内应还没抓出来。
我立刻传令：“彻查今晚所有当值宫人名单，尤其是负责送水、送药、清理垃圾的杂役。每人背后都要有人盯着。”
宫女甲领命而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子时已过，皇宫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脚步声规律响起。
忽然，西华门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哨响。
我猛地转身。
那是预警信号。
但不是敌袭，是内部稽查发现了问题。
一名小太监被押了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他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他在御膳房后巷烧东西，被巡卫撞见。”统领禀报，“身上搜出这张纸。”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货已延迟，明日午时再启程。”
字迹很新，墨还没干透。
我抬头看向那个小太监：“谁让你传话的？”
他摇头，嘴唇哆嗦：“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照做……”
我不信。正要再问，尾戒突然剧烈震动。
我低头一看，戒指表面裂开一道新缝，血从指腹渗了出来。
北方十五里外，那股匿魂阵的气息动了。
它开始移动，速度很快，直奔皇宫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