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第一天画符断线时,我也让你重来三次吗?”
他抬头看我,眼睛红了,点点头。
“妖术不是比谁更快,是比谁能坚持到最后还愿意再试一次。”
我捡起符笔,牵起他的手:“再来。”
我们共执一笔,一笔一笔改,直到符线完整成型。其他人默默围过来,站在旁边看着。
第四天,我设下连环解蛊局。
五人必须依次传递灵力,共同激活一道复合封印。任何一人中断,全阵即溃。
第一次尝试,第三个人灵力衔接不上,阵法崩塌。第二次,林七感应过强,输出失控,震散了连接。第三次,他们互相提醒节奏,缓慢推进。
最后一道符光亮起时,五人掌心相连,光芒交织如网。
他们笑了。
我也笑了。
“你们不是一个人在练妖术,是一群人在撑起未来。”
第五天,我撤去所有考核标记,只留一盏油灯。
“今晚不求完美,只求敢做。”
孩子们放松下来,开始自由组合练习。两人一组画符,三人一组辨蛊,有人主动教别人避惑术的手势。笑声渐起,院子里有了人气。
我悄然升起狐火,在院墙上投下五道跃动的身影。火焰映照中,五个小小的身影舞动符笔,动作虽稚嫩,却已有几分沉稳。
林七忽然抬头。
“先生,我们……真的能像您一样吗?”
我看着他,没有说“可以”或“不可以”。
“不必像我。”我说,“你们要做的,是比我走得更远。”
第六天,我让他们独立完成一场全流程应对演练。
从接到疫情消息开始,到勘察现场、识别蛊源、调配解药、布设防护阵,全程由他们自主决策。
我只在一旁观察。
他们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侦查,两人配合制符,一人调配药粉,林七主控灵觉追踪。过程中出现两次偏差,但他们自己发现了问题并修正。
最后,他们成功封印了模拟蛊母。
我走上前,检查他们的操作记录。
符阵无错漏,药方比例准确,防护结界完整。虽然速度还不够快,但每一步都扎实。
“合格。”我说。
他们欢呼起来。
第七天傍晚,夕阳照进院子。梧桐树影拉长,落在新挂的玉牌上。“安识院·第一期”六个字清晰可见。
我站在树下,看着五个孩子围坐一圈,讨论今天的失误和改进方法。林七拿出自己的笔记,指着一处符文变化,和其他人争论。
我抬起手,指尖燃起一点狐火。
火光跳动,映在他们的脸上。
林七突然停下说话,抬头看我。
“先生,明天是不是要教新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