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和血腥味。
四壁由冰冷的黑石砌成,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污渍,不知是经年累月的尘垢,还是曾经囚禁于此的人们留下的血迹。
几盏昏黄的油灯在墙壁上摇曳,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周围几尺的范围,更多的地方则隐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刘民被铁链锁在一张简陋的石床上,身上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黯淡,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败的气息。
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犯了错或是不服管教的修士,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地牢之中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刘民所在的角落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啧啧啧,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可怜啊。”一个戏谑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打破了地牢的死寂。
刘民缓缓抬头,只见铁愉秋站在牢房门口,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刘民身上扫视,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你来做什么?”刘民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警惕。
“我来看看你啊。”铁愉秋迈步走进牢房,在刘民面前站定,“看看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现在是什么下场。”
“我说了,我没有背叛铁家。”刘民咬牙说道。
“哦?是吗?”铁愉秋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跟九曲宗的人勾结到一起的?又是怎么泄露家族机密的?”
“我没有!”刘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铁愉秋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走近一步传声说道:“谁会在乎真相呢?你不过是个栽赃铁柱的棋子罢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错怪你了呢,亏我还真以为是你这个杂碎害得我铁家损失了这么多的修士。不过嘛,我还是很讨厌你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铁山,我可是要听他的好好照顾照顾你呢。”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挑起刘民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刘民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想要挣扎,却被身上的乌铁索牢牢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铁愉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乌铁索可是我的宝贝,就算是你那主子也未必能在我灵力耗尽之前挣脱开来。”
什么?这乌铁索居然如此厉害,那为什么当初铁愉秋不直接催动捆了铁柱呢。
莫非是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铁山!难怪他嘴里对铁山没有丝毫敬意,原来他一开始就算定了要利用铁山擒住铁柱。
如此算计倒是好手段,省下了一番功夫。甚至如果是算定了铁山习性的话,那么他们一开始就打算借用铁山的手去重创甚至击杀铁柱!
想到这里刘民后背冒出冷汗。
铁愉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民:“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跟错了主子?”
刘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愿再看到铁愉秋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怎么,不说话了?”铁愉秋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你之前在刑堂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他绕着刘民走了几圈,继续说道:“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交给严管事,他会怎么处置你呢?是把你抽筋扒皮,还是把你炼成人丹?”
刘民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别怕,我不会这么做的。”铁愉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刘民的脸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保你不死。”
刘民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铁愉秋:“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