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为了杀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惊动那些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更何况,真要取他性命,铁愉秋又何必多此一举,浪费自身灵力为他稳固伤势?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他尚未察觉的东西,或许这就是活下去的关键。
究竟是什么?快想,快想啊!刘民心中焦急如焚,脑海中念头飞转,却如坠五里雾中,一时半会儿根本理不清头绪。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若是被误以为他在编造谎言,先给他来一套刑罚再审问,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回禀大人,小的之所以谎报,实则是……实则是贪图出任务的修炼资源,这才瞒着主人偷偷去的。”
刘民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心中有鬼。
“哼,想要资源,大可以光明正大报名参加,何必偷偷摸摸,做此等见不得光之事?
再者说,如今战况胶着,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有愿意为铁家出战的,就没有人敢阻拦。”铁愉秋冷哼一声,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屑,显然对刘民的说辞并不相信。
现如今他身为传话之人,自然不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屈尊降贵来和刘民这个小人物进行交谈,但言语间的威压却丝毫不减。
“还是说,你另有所图?今日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定然饶你不得!”铁愉秋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当头压下,仿佛要将刘民整个人碾碎。
刘民自打进入这刑堂之后,心神便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尤其是那股针对他的威压,更是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若非他将《龙象功》练到了二十层,气血充沛远超常人,恐怕此刻早已虚脱倒地,不省人事了。也幸好是铁愉秋带他来刑堂,否则就之前失血加上现在的威压,就足够要了他的小命。
面对这般情形,刘民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再磨蹭很有可能对方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了,在生死攸关之际,竟将当初与王二暗中谋划的计划说出部分,企图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当听到刘民居然打着出任务的幌子,实则暗中寻找机会脱离铁家掌控时,铁山那对浓眉猛地一挑,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这寒芒虽一闪即逝,却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哼,莫非真是我铁山看走了眼,竟被你这等货色给蒙骗了?”铁山心中暗自冷哼,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让他心中烦躁不已。
一种被欺骗的恼怒感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人物给耍了。
想他铁山在铁家也算是一号人物,如今却被一个蝼蚁般的家伙戏耍,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铁山心中杀意如野草般疯长,几乎要破体而出,他恨不得立刻出手,将刘民这厮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铁家实权人物之一的笑长歌此刻正端坐一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铁山心中一凛,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他知道,笑长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角色。自己若是贸然动手杀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反倒会落人口实,被笑长歌抓住把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铁山只得将满腔怒火强行压下,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