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天涯:系统说我有大病

第119章 旅途琐记

旅途漫漫,行行复行行~

旅途漫漫,前路未知,若是身边再有个沉默寡言、能把天聊死的同伴,那日子可真是难熬得很。

所以,总得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这漫长的三千里路,光是闷头赶路,怕是能把人憋出毛病来。

三日后,清晨。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山间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露水气息。

兮淋宗巍峨古朴的山门——

“出云门”前,已是人影绰绰,不少弟子行色匆匆,或领取任务,或返回山门,开启新一天的修炼。

朱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几乎有他半个人高、用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包袱,气喘吁吁、深一脚浅一脚地准时出现在了集合点。

包袱里塞满了各种耐储存的干粮(硬如石头的杂粮饼、咸得能齁死人的肉干、

以及王福关硬塞给他的那包据说“关键时刻顶一顿”但味道感人的行军丸)、几个大号皮质水囊、几块防雨防潮的油布、几件换洗衣物,

甚至还有一小包他偷偷摸摸在坊市买的、据说能提神醒脑的劣质清心茶叶。

看起来不像去执行任务,倒像是逃难或者长途行商的。

他赶到的时候,皎玉墨已经在那里静静等候了。

与朱浪这副“负重行军、随时准备野外求生”的狼狈形象截然不同,

皎玉墨依旧是那身简洁利落的蓝白弟子服,纤尘不染,身姿挺拔如松,静静伫立在那里,晨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整个人如同一尊精心雕琢、遗世独立的玉像。

他身无长物,只在腰间悬挂着那柄古朴内敛的百知剑,以及一个巴掌大小、绣着云纹的精致储物袋,显得格外清爽、从容不迫。

看到朱浪背着那个夸张的大包袱、呼哧带喘地跑来,

皎玉墨只是微微侧过头,朝他颔首示意,目光在他那几乎能装下一个人的包袱上停顿了极短的一瞬,眼神平静无波,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仿佛对这位师兄的“搬家式”准备风格早已习惯,又或者觉得这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半个表情。

“抱、抱歉,皎师弟,等久了吧?”

朱浪跑到近前,扶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背上沉甸甸的包袱,

“东西……带得稍微多了点,以防万一嘛。”

他心里其实在吐槽:你以为我想背这么多啊!谁让我是个“凡人”呢!不准备充足点,路上饿死怎么办!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晓得帮一下你师兄我!

“无妨。”

皎玉墨的声音依旧清冷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言简意赅地说道,

“时辰已到,我们出发吧。”

两人取出任务令牌,向值守山门的执事弟子出示查验。

执事弟子显然早已接到通知,核对无误后,便挥手放行,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东南三千里,路途遥远,多加小心。周长老已在落霞城等候,莫要耽误行程。”

“多谢师兄提醒。”

朱浪和皎玉墨齐声应下,然后一前一后,踏上了通往山下、蜿蜒向东南方向而去的青石板路。

三千里的路程,对于不能御剑飞行、也没有飞行法器代步的炼气期弟子来说,是一段相当漫长且艰辛的旅途。

即便他们脚力远超寻常凡人,日夜兼程,餐风露宿,至少也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

起初的几天,朱浪还颇有些“仗剑(虽然是树枝)走天涯”的新奇和兴奋感。

毕竟,这是他穿越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修仙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宗门庇护的“长途旅行”。

虽然说上一次的经历,也是一场“长途旅行”,但这一次,还有一个人是和自己一起的啊!

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游客,对沿途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

一望无际、林涛阵阵的原始森林,

奔腾咆哮、蜿蜒曲折的湍急大河,

以及路上偶尔遇到的、赶着驮兽、行色匆匆的商队,或是三两成群、同样在赶路的低阶散修…

…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充满了异世界的风情,让他暂时忘却了任务的沉重和未知的危险。

但很快,这种新鲜感就被漫长路途的枯燥、疲惫以及……身边这位“最佳沉默旅伴”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安静所取代了。

赶路,是一件极其单调乏味的事情。

尤其是在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用双脚丈量大地的“修仙界古代”。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位惜字如金、能用一个字回答绝不说两个字、能不开口就绝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皎玉墨。

除了必要的、极其简短的交流,比如:

朱浪(指着前方的岔路):“皎师弟,前面两条路,地图上看好像都通往落霞城方向,走哪条?”

皎玉墨(目光在地图上扫过,又观察了一下路标和远处地貌):“左。较近,有溪流。”

朱浪:“哦哦,好。”

或者:

朱浪(看着天色渐暗):“天快黑了,前面好像有个山洞,要不要在那里歇一晚?”

皎玉墨(目光扫过山洞,又警惕地观察四周):“可。需布阵。”

除此之外,皎玉墨几乎可以一整天都维持着“沉默是金”的最高境界。

他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默默地赶路,步伐稳健,气息悠长;

偶尔停下来打坐调息,吸收天地间稀薄的灵气(主要是皎玉墨,朱浪只能在旁边干瞪眼,或者也装模作样地打坐,心里默默运转《云雨剑经》的心法,虽然效果微乎其微);

更多的时候,他会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朱浪尝试过几次,试图打破这种令人尴尬的沉默,找点话题聊聊天,增进一下“同门情谊”,顺便也能解解闷。

比如,看到天边一朵奇形怪状的云,他会指着说:“皎师弟,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呃,一只正在打哈欠的乌龟?”

皎玉墨闻言,停下脚步,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天边那朵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形状有点扭曲的云彩,

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赶路,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像。”

朱浪:“……”

好吧,不像就不像,您老人家说啥就是啥。

又比如,临近傍晚,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他会一边啃着干硬的饼子,一边充满憧憬地幻想:

“皎师弟,你说等咱们到了青木城,当地会不会有什么特色美食?我听说那边盛产灵木,会不会有…

…灵木烤的肉?或者用灵木熏制的腊肉?想想就流口水啊!”

皎玉墨正安静地吃着自带的、看起来就很清淡的灵果,闻言动作顿了顿,看了朱浪一眼,

眼神里似乎有极淡的、难以言喻的神色闪过(大概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然后平静地回答:“不知。任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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