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涂山雅雅发现有一个正在喝酒的老头身上的颜色不太对。
而且他感觉到对方身上似乎有着若隐若现的灵体。
光从外貌上来看，那个东西似乎不太友善。
“嗯？”
一时之间对方引起了涂山雅雅的注意力。
她想起了以前陈雨烟当神棍的时候，似乎也会给那些身上有问题的人提出一些建议。
涂山雅雅脑袋瓜子一转想到这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扮演方法。
打定主意，涂山雅雅放下碗筷，拿起桌上一个空茶杯，姿态随意地起身，径直走向那个老者。
老头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粗布衣裳，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脸色蜡黄中透着不健康的青灰，时不时捂着嘴低低咳嗽几声。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愁绪和酒水带来的短暂麻痹中，直到涂山雅雅的影子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眼前这位容貌绝美却气质清冷的女子，眼中带着疑惑和一丝底层人惯有的警惕。
但是对方那绝佳的容颜却令他一时有些呆滞。
涂山雅雅也不废话，将那空茶杯轻轻放在老头面前的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顿时那个老头回过了神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清晰地传遍了大堂。
“老头，继续喝下去，你恐怕小命不保啊。”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涂山雅雅和那老头身上。
不少人的眼中都带着看乐子的目光。
张瑶正在柜台后算账，闻声也有些发懵地抬起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恩人。
那老头先是一愣，随即蜡黄的脸上涌起一股被冒犯的怒意，还有几分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他猛地一拍桌子，虽然力气不大，声音也不响。
同时酒碗都震得晃了晃，声音嘶哑地反驳道：
“你、你这女娃子！胡说什么？！老汉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不过是…不过是赶路受了些风寒，喝点酒暖暖身子罢了！年纪轻轻，怎地信口开河，咒人死？！”
周围几个相熟的客人也纷纷帮腔。
“是啊，老板娘，话可不能乱说！”
“林老头虽然看着瘦，平时力气可不小。”
“就是，人家老跑商的，身子骨差能行吗？”
面对质疑和老头激动的反应，涂山雅雅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她那双冰眼眸在灵视状态下，清晰地捕捉着那覆盖在老头身上的颜色。
“风寒？”
涂山雅雅摇了摇头，声音清脆又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虚虚点向老头的胸口、肋下、腹部几个位置，动作精准得如同丈量过。
“子时前后，心口绞痛如针扎，冷汗浸透衣衫，对不对？”
“左肋下三寸，每逢阴雨天便隐隐作痛，牵扯得整条手臂都发麻，是也不是？”
“还有，最近一个月，是不是总感觉腹中冰凉，明明没吃多少东西，却腹胀如鼓，夜里难以安眠？口中还时常泛着铁锈般的腥气？”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戳在老头的记忆和感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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