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一边走一边骂，长空市断线的她显然还不知道芽衣、景舟和八重樱之间复杂的过往。
布洛妮娅跟在后面，脸色有些难看。
当初那些纠葛没跟琪亚娜细说，导致她现在对八重樱的印象还停留在“敌人”的层面。
她叹了口气，她只觉得心累——队友的冲动、敌人的诡谲，还有各种始料未及的意外，桩桩件件都让人头大。
她突然有些理解了当初景舟那种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干不了的无力感。
“罗莎莉亚，莉莉娅，你们俩跟紧点。”布洛妮娅叮嘱道。
左右两个拿着长剑的伏特加女孩点了点头，她们脸上没什么复杂的情绪，只是尽职尽责地警戒着周围。
布洛妮娅看着她们，心里稍安——至少这两个小家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芽衣姐姐已经释放了雷之律者的力量，理论上没人是她的对手。”
布洛妮娅分析道，“我们现在去添乱也没用，先去海渊城，照顾好自己就是帮她了。”
琪亚娜点头，刚想说话，可手指突然触到背上的血迹，愣了一下——那是龙马的血，已经开始凝固。
她抿了抿唇，把悲伤压下去，加快了脚步。
但她没有发现的是，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已经展开。
就在这时，一艘巨大的浮空战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前方，舰门缓缓打开，一个金发女子的身影逆光而立，轮廓熟悉得让人心惊。
“可可利亚！”布洛妮娅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难受。
那是可可利亚——
曾经视她为最得意的女儿，如今却形同陌路的人。
可可利亚走下战舰，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布洛妮娅，我最得意的女儿，回来吧。
现在的天命已经掌控了整个世界，没人能抗拒，你再跟他们待下去，只会害死自己！”
“我不在乎。”布洛妮娅的声音很冷，手却悄悄从罗莎莉亚和莉莉娅身后抽了回来，并略微推出了一点距离，暗中握紧了重装小兔的操控器，“我们是同伴。”
可可利亚笑了笑，眼神却锐利如刀：“同伴？那我告诉你，站在你身边的这个白毛丫头，就是当年亲手杀死你父母的人呢？”
“什……”
布洛妮娅脸上的平静瞬间崩塌，猛地转头看向琪亚娜，满眼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琪亚娜也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傻气：“我？杀了布洛妮娅的父母？怎么可能啊！我都不认识他们……”
而已经调查过第二次崩坏的布洛妮娅瞳孔瞬间增大，那已经恢复情感的脸谱也极为精彩。
2000年。
空之律者。
第二次崩坏。
东西伯利亚。
巧合吗？
可可利亚站在战舰的台阶上，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她知道，这道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难以弥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