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对方胸口的大山，再看看旁边符华身上令人心疼的平原，他忽然有些恍惚。
嗯。
他承认对方是少女。
“有事吗？”景舟示意八重樱先把浅仓深雪和由乃拉到一旁，再看了眼身后如门神般挺拔的符华，心里彻底定了。
开玩笑，他现在简直“超勇”的！谁敢叫板？信不信他关门放符华？
“罗刹到底在哪里？”李素裳挑眉，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求知欲。
或许是因为符华就在旁边，她在这位“师祖”面前，终究不敢太过放肆。
可她是真的急——
这是唯一一个能跟她把事情说清楚的人了！
景舟却被这句“在哪里”问得头壳发疼，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不知道。”他坦然回答。
既然对方想要答案，他就给一个最诚实的答案——他是真的不知道。
鬼晓得奥托现在跑哪去了？或许被某个黑心商家抓去打黑工了，或许被谁一脚踹进了量子之海……
反正接下来的计划里，他不觉得这位“老朋友”会出来碍事。
毕竟他说过，给奥托三年时间自己折腾。
像奥托这种不稳定因素，怎么可能乖乖待在这个世界？
“你这个骗子！”
李素裳气得差点跳起来。
换谁被忽悠过来打了一架，最后啥都没捞着，人还搞丢了，都会生气！
但还是那句话，符华在旁边，她只能悻悻地举起手，又狠狠放下。
最后，她瞪着景舟，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
她要离开这里，要靠自己去找人，再也不信这群骗子了！
符华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地想抬手叫住。
记忆里，这个小徒孙的性子似乎没这么急躁。
只是……
想起那七个早已消散在时光里的徒弟，她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景舟却淡然地挥了挥手：“放心，以她的实力，目前地球上没谁能打得过她，绝对安全。”
——只要她不跑到量子之海就行。
景舟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开玩笑，现在通往量子之海的通道就那么一个，对方大概率只能在地球上打转。
总不可能走着走着，突然遇到天降火星人吧？
所以，他对李素裳有着极大的包容度。
总而言之，他已经快顾不过来了，能不能别再给他增加负担？
只要李素裳还活蹦乱跳的，就暂时不在他的优先考虑范围内。
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足够的“筹码”，去换回那些“付费内容”——
只有这样，才有把握把琪亚娜她们几个笨蛋，安安稳稳地抓回来。
“走吧。”景舟拍了拍八重樱的手，示意她放松，“该去办正事了。”
八重樱点点头，眼底的戒备散去，重新染上温柔的笑意。
符华默默跟上，十步之内的距离，分毫不差。
浅仓深雪和由乃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按捺下情绪，跟了上去。
一行人朝着通道深处走去，身后，训练室的方向隐约传来拳头砸在墙壁上的闷响——那是李素裳在发泄怒火。
景舟听到了，却没回头。
有些事，总得让她自己想明白。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抚每个人的情绪了。
前路漫漫，要救的人，要解决的麻烦，还有太多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