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勾起的嘴角,化为一抹凄凉的笑。
那笑声很轻,却带着自嘲与悲凉。
“啊……是啊,我因为你刚刚的话,认为不应该去随意杀害——”
“你神经病吧!”
姜渡几乎是吼了出来,她无法忍受对方此刻这种近乎自我毁灭的态度。
【白舟扭曲值+1(果然......)】
白舟嘴角勾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姜渡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的愤怒停滞,化为了一抹难堪。
她这是.......被骗了。
对方好像.......根本没把这次袭击当回事。
白舟没有再说话,只是无视了少女的抗拒,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很轻,没有一丝情欲,只是带着一种安抚。
“放心。”
有这一瞬间的担心就够了,小骗子。
“我出去一会儿,”
她将下巴抵在姜渡的头顶,感受着怀中身体的僵硬。
“不许离开这里……否则……”
她下意识地想说“杀了你”,想用那无往不利的契约来束缚,下意识的想要用威胁来阻止她。
但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用一个叹息咽了回去。
她错了,她不该用对待外人的那一套来对待她在意的人。
也是在此刻,她发现,面对姜渡,那些曾经百试百灵的威胁。
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最后,她只能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方式,完成了这个威胁。
“……否则,这个月末,工资我不给你发了。”
她会听话吗?
白舟在心里问自己。
.........
是啊.......她一定会走。
这个威胁.......也只是一个可笑的习惯。
但是,或许下一次见面,我可以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和她相遇。
至于现在,赶紧离开,才是一种最好的誓言。
她松开怀抱,深深地看了姜渡一眼,没再多言。
身后的落地窗无声地滑开。
漆黑的双翼展开,遮蔽了天空的月光。
姜渡走到窗前,冰冷的月光下,一道血色的影子在夜空中急速划过,瞬间消失在天际。
卧室内,重归死寂。
...........
她大概能猜到,对方是想要先放她离开,然后用一种更美好的方式和她相遇。
毕竟二人的初见,就是一场围绕着傲慢与卑微的惨剧。
【工资不发......那总得发点别的吧。一个月下来,光你哈气还是太不公平了。】
姜渡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带着伤痕的右手,微微的笑了笑。
你的傲慢结束了,但我的卑微......才刚开始。
站在原地,直到那股属于白舟的、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气息彻底消失,她才像脱力般地瘫坐在地。
工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丝质睡裙,又看了看那扇敞开的窗户,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那家伙......好像真的喜欢上我了。
真是恶心的要死啊........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她走到门边,穿上那双白舟为她穿上的拖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别墅。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必须逃。
逃得越远越好。
哪怕没有用......
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想离开了,尤其是对方的獠牙靠近自己时.......
那份通过精血留下的刻印,此刻扼住她的灵魂。
像最让人上瘾的毒药,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淌。
渴望。
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处的、蛮横而不讲道理的渴望,正撕扯着她的理智。
渴望那个冰冷的怀抱。
渴望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渴望那能刺破皮肤带来微痛与战栗的尖牙。
渴望那之后能席卷一切的、令人沉沦的满足感。
姜渡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尝到血的铁锈味,才用疼痛勉强换回一丝清明。
她不希望白舟死去........但也讨厌着对方的手段。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觉得自己像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而白舟,就是她唯一的*品。
再不走,或许一辈子都走不掉了。
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只为取悦主人而活的奴隶。
一个连灵魂都被刻上对方印记的——玩物。
她会彻底失去自我。
不要,绝对不要!我答应过悦悦的.........
所以求求你......不要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