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大户,持久战是他的舒适区,但本大爷什么都行。
“迹部,迹部,迹部。”
看着场上的男生享受着此刻的欢呼,一整个张扬自信的样子,时昭下意识弯了弯眼角。
还是底牌全出了呢。
手冢领域再一次出现,但体力的大幅度下降,手肘和手臂处的影响也越来越大,手冢击回去的球,落点不再像之前那么可控。
也没能破了迹部的发球局,比分来到了5:3,迹部领先。
“迹部,迹部,迹部!”
疯狂的呐喊声下,是大汗淋漓的迹部打了个响指。
“又是零氏削球。”
“部长……”
手冢的发球局。
那一局的对峙,明显更慢了,在场边一声一声喃喃下。
不再是暴风骤雨式的抢攻,而是沉稳得近乎压抑的交锋。
零式削球再次登场。
“啪”的一声极轻的落点。
球就像贴着地面滑了出去,回弹极低,甚至让人一瞬间以为它根本没弹起来。
“0-15。”
“15-15。”
“30-15。”
比分胶着。
哪怕迹部的攻势已然逼近压制线,哪怕球速和角度都令人惊呼,但手冢依旧一分一分地打了回来。
“他还在用零式……他的左手已经肿得太明显了。”
一直很活跃的切原都压低了些声音,“还能撑下去吗?”
“能。”
出乎预料的,第一个回答他的是真田。
眼神都没有从场上挪开,微微抬高了帽檐,看着手冢国光的他只是重复着,“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可能停的。”
事实也如他说的那样,很极限的比分,但手冢守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青学手冢获胜,5:4。”
球落线的瞬间,裁判报分。
下一秒,观众席爆发出如潮掌声。
是尊重,是震撼,是血气方刚的竞技本质。
新的一局。
比分是 5:4,仍旧是领先。
迹部站在发球区,动作没有丝毫浮夸。
抛球,挥拍,一气呵成。
仍旧是今天才暴露在大家视线下的发球,带着独属于迹部的张扬和华丽。
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快的弧线,几乎是贴着底线滑出去。
“0-15。”
“15-15。”
“30-15。”
比分仍在反复。
手冢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每一球的回击都精准如初,连连逼出迹部的回球破绽。
又是一球,挥拍的瞬间手臂有瞬间的颤抖,球过网了,但等待它的是一个扣杀。
“40-30。”
赛点。
球再次被抛起。
“破灭的圆舞曲,又出现了。”
场下的惊呼声再次出现,但手冢没有退,甚至稳稳回了过去,奔跑间嘴角都坚定地抿成了几乎一字型。
几十次挥拍,你来我往,额角的汗划过脸颊,掠过下颚,直至领口消失不见。
场边几乎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
有的只是看着那颗疯狂换着位置的黄绿色削小球,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也管不过来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