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许年打一局,颁奖的时候我一定站在……奖杯……我多吃……”
叽里咕噜,说着说着怎么还自己嘀咕上了。
越发觉得听不清,把手机往幸村和柳所在的方向递了递的时昭看着他们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还有那意味不明的嘴角弧度。
暗暗叹了口气,可怜了几秒钟他的前桌,也只来得及送上一句,“注意安全。”
果然……
时昭话都刚说完,那头就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他们俩的交流声,大家也没听太清呢,这电话就被挂断了。
不过几秒,柳就开口了,语气格外肯定,“待会儿我和你一起过去。”
“我马上要上场。”他说得很直接,“但那边也不能放任不管。”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回到时昭身上,“等我这场打完,我们一起去。”
“部长……”
话音落下,看着没吭声的幸村,柳再次开了口,“这场我一定速战速决。”
“也争取,和时昭在真田第一局打完前赶回来。”
被安排的时昭:倒是也可以。
只是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他心里确实没多少底就是了。
他和许年聊到过切原那招“恶魔化”,当时不管是他这个描述的,还是许年这个负责听的,都没说太多,但时昭现在满脑子都是不那么好的预感。
“可以。”
看着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柳,知道他难得这样的幸村也还是点了头。
肯定要去的时昭也点了点头,手却下意识收紧了下手机。
他心里其实没底。
虽然许年说得轻巧,说得像只是普通练球,可他太清楚许年打球时那种“认真起来就会收不住”的劲儿。
再加上切原,又是个一激就上的。
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一句“恶战一场”,说不定真得打得惊天动地。
许年怕不是真想靠“燃”一次帮这位还不知道自己招数还能往哪儿走的后辈找到方向。
一想到许年那些招……
时昭就脑壳疼,呼吸急。
别待会儿他的朋友就上医院去了,时昭觉得他承受不住。
他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指尖轻轻敲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不疾不徐地将时昭下场后戴的帽子帽檐往下按了按。
是幸村。
动作很轻,甚至称不上真正的“压帽”,更像是顺手理整了一下他的帽子。
“别晒着。”
少年低声说道,语气平稳得几乎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时昭愣了愣,半秒后偏头看过去,正对上幸村那双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什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但太清楚、太透彻,像是已经看穿了他此刻的每一个心思。
时昭眨了眨眼,什么也没问。
只是呼吸缓了两分,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可以。”
他重新抬起头,看向柳的方向,语气也比刚才清了些许,“那就麻烦柳前辈了。”
“别让我看到他们已经打完了。”
柳语气不重,却有股不容置喙的冷压感。
“太松懈了。”
压了压帽檐的真田脸也黑得惊人,说话都变快了,“柳请你务必带着切原回来。”
“那我替他们小小祈祷一下。”仁王摊了摊手,嘴角一勾。
“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丸井叹了口气,“赤也啊。”
“怎么跟着人家屁颠屁颠就跑了?”
“他肯定不知道后面两场也要比。”
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们的时昭也是摇了摇头,真得没招。
当然,发现面前几位的情绪比他的起伏都小不到哪里去,时昭还不忘解释了一嘴,“许年都知道我们赢了,赤也那兴奋的多少也有点这个原因。”
不过说到底,许年和切原那边,大多都是大家脑子里的预设,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接下来的这场比赛。
裁判哨声响起,立海大单打二,柳莲二。
对阵青学的乾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