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抿了口红酒,缓缓说道:“这事不好办。要是今晚阿坤鲁莽地解决了肥狗,要么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把事情压下去,大不了跟山口组道个歉;要么就是要付出代价,而且很可能是阿坤的命。”他顿了顿,又道:“但阿坤显然知道背后是山口组,没敢冒进。听他刚才的意思,澳门官面也偏向山口组,今晚要是动枪,阿坤的牢狱之灾是跑不了的,我们想捞都捞不出来。”
“没想到阿坤现在也沉得住气了。”蒋天生吸了口雪茄,烟雾从鼻腔溢出,“要是换以前的他,今晚肥狗、山口组的人,估计都得被他搅个天翻地覆。”两人又低声商量了许久,才敲定明天见何鸿燊的话术。
而葡京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靓坤已经把王建国打发到隔壁房间休息。他关上门,从随身空间里翻出一身黑色夜行衣,利落换上,又找出速降滑轮和滑索——那滑索小巧如掌中雷,握在手里几乎看不见。
没人知道,靓坤根本没打算等蒋天生来。他走到落地窗旁,推开一条缝,看了眼楼下的夜色。凌晨两点半,酒店的灯光已经暗了大半,只有少数房间还亮着灯。他深吸一口气,将速降滑轮固定在窗框上,纵身跃出——有张三丰的武学记忆在,从顶楼往下滑对他来说如同走平地,不过1分钟就稳稳落在一楼的花丛里。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从空间里放出一辆摩托车,换上骑行服、戴上头盔,跨上车往肥狗的据点驶去。离据点还有百来米时,他停下摩托车,将车和头盔一并收进空间,又换回夜行衣,像一道黑影般钻进黑暗里。
肥狗的据点是一栋独栋别墅,靓坤绕到别墅后方,贴着墙根往上爬。二楼的窗户没关严,里面传来肥狗的声音,还有几个说华语生硬的男声——显然是山口组的人。
“山口君,你说这事怎么回事?”肥狗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按靓坤以前的脾气,今天肯定会跟我们硬拼,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走了?”
“八嘎!”山口组的人怒喝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靓坤肯定是听到了风声,知道我们跟本地势力联手了,才不敢动手!”接着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日语,夹杂着几句中文,无非是嘲讽靓坤胆小,计划很快就能成功。
靓坤在窗外听得真切,眼底寒意更浓。山口组的心思他早猜到了——赌场就是最好的洗钱工具,每天流水上亿,随便做点手脚就能洗干净黑钱,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肥肉。
但靓坤没打算用武器。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加上张三丰的武学心得,对付这些人根本不需要枪。他从空间里摸出一把针灸用的银针,指尖一弹,银针如流星般从窗缝飞进去,精准扎在每个人的天门穴上。
房间里的人先是一愣,接着身体一软,全都倒在地上。天门穴被封,精气神瞬间被抽走,只要拔掉银针,这些人就会立刻断气,还查不出任何外伤。靓坤推开门走进去,将银针一一收回空间,又仔细擦掉自己的脚印,才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总统套房时,天还没亮。靓坤脱掉夜行衣,随手丢进空间,躺在床上闭上眼。反正没人能查到是他做的,至于后续的麻烦——该来的总会来,他靓坤从来就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