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女人们的尖叫声、匪徒们的怒吼声、桌椅翻倒声、酒杯破碎声响成一片。匪徒们纷纷寻找掩体,并开始还击。
子弹如同飞蝗般射向靓坤。他却仿佛能预知弹道,身形在桌椅间诡异地扭动、闪烁,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的射击。手中的双枪持续喷吐着火舌,每一次点射都极其致命,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他时而快速移动,时而骤然停顿,利用大厅内的立柱、翻倒的厚重橡木桌作为掩体。匪徒的人数优势在绝对的实力和地形利用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匪徒躲在酒吧台后面,刚探出头想射击,就被一颗穿过木板缝隙的子弹爆头。
另一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匪徒,被靓坤反手一枪击中咽喉,嗬嗬地倒了下去。
安德烈见状,眼睛赤红,抢过身边手下的一把ak,疯狂地朝着靓坤的方向扫射,子弹将精美的壁灯和墙皮打得粉碎。
靓坤冷哼一声,身形一矮,如同贴地滑行般迅捷靠近。在对方更换弹匣的瞬间,他猛地从一张翻倒的沙发后跃出,手中微冲子弹已然打光,但他毫不停顿,将微冲当作暗器掷出,砸翻一名试图偷袭的匪徒,同时欺近蒙古帮老大。
安德烈也是个狠角色,见枪械来不及,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如同蛮熊般扑了上来。
可惜,他面对的是靓坤。
靓坤不闪不避,在那匕首即将刺中胸口的瞬间,手腕如同没有骨头般一缠一绕,使出了太极拳中的“揽雀尾”,轻易卸掉力道,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不等对方惨叫出声,靓坤另一只手并指如剑,蕴含内力,闪电般点在他的心口要穴。
蒙古帮老大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痛苦,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气息全无。
首领毙命,剩下的匪徒更是魂飞魄散,抵抗意志瞬间崩溃。有人试图投降,有人想从后门逃跑。
但靓坤没有丝毫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兄弟的残忍。今晚,这个毒瘤必须连根拔起。
他如同冷酷的死神,有条不紊地清理着大厅内每一个残余的匪徒。枪声、短暂的惨叫声、身体倒地的闷响,构成了今夜最后的乐章。
当最后一声枪响的回音消散,大厅内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弥漫的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几十具尸体以各种姿态倒伏着,再无一个活口。
靓坤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呼吸依旧平稳,只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释然。他环视四周,确认再无威胁。
他没有在此停留,迅速离开了这个修罗场。来到庄园僻静处,他取出之前准备好的一桶桶汽油,开始冷静地泼洒在主建筑、仓库以及其他附属建筑上。
做完这一切,他退到安全距离,点燃了一支从尸体上摸来的香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燃着的烟蒂弹向了浸满汽油的窗帘。
“轰——!”
冲天的火焰瞬间腾起,迅速蔓延,贪婪地吞噬着这座充满罪恶的庄园。熊熊火光映照着靓坤冷峻的侧脸,也映照着莫斯科郊外这片被鲜血和火焰净化的土地。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来时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愈发猛烈的风雪和渐亮的晨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