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返回香港的次日,晨光透过浅水湾别墅的落地窗,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疏朗的影子。
靓坤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手里握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蒋天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蒋天生沉稳而略带松弛的声音:“阿坤,回来了?内地之行如何?”
“蒋先生,一切顺利。”靓坤抿了口咖啡,直接切入正题,“水灵不会再派弟子插手香港黑道争斗的事。我已经跟她,还有骆驼都谈清楚了。”
“哦?”蒋天生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专注,“他们肯放手?”
“不是肯不肯的问题,是他们没得选。”靓坤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把话摆明了。他们若执意要拖洪兴和其他几大社团下水,后果自负。水灵也试过我的功夫,她在我面前过不了几招。骆驼那边,我也把利害关系剖开了说——眼下这场乱局,本质上是港英政府想借题发挥,各大社团则想趁机清洗内部、为日后铺路。我们洪兴,不陪他们玩这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番话。“骆驼能听进去?”
“他是个聪明人,至少比水灵看得清形势。”靓坤走到沙发边坐下,“我告诉他,四大社团都知道他在演戏,之前没动真格,是默契。但现在三合会掺和进来,下手狠辣,东星损失不小,已经打出真火。我的建议是,他们东星和三合会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洪兴,还有和联胜、新义安、14k,都不会再下场。”
“三合会那边呢?倪坤什么态度?”蒋天生追问。
“我跟倪坤也通过气。”靓坤放下咖啡杯,“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借机消耗掉下面几个大堂口的势力,好让倪家彻底洗白上岸。倪坤自己好像无所谓,说不定等这事过了,就会学跛豪他们那样,直接去台湾养老。”
“这帮老狐狸……”蒋天生的声音低沉下来,“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美了?捅出这么大个篓子,就想一声不吭、不付一点代价地上岸?”
“他们当然要付出代价。”靓坤分析道,“代价就是和东星火拼。第一,不用我们几大社团亲自出手对付东星;第二,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以后东星和三合会的地盘,理论上可以由我们几大社团来分。但是蒋先生——我们需要这些地盘吗?我的建议是,洪兴千万别去接,这根本是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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