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死还连着系统。”严冰雪迅速拔针，却见教主脑后芯片微光闪烁，似在传输最后指令。
风宝忽然抬头，尾羽星纹全亮，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鸡鸣声波如刀，直刺通道核心。
嗡！
整个空间猛然收缩，裂缝开始闭合。克隆体群逐一崩解，化作光点消散。严雪柔身子一软，向前栽倒。
尉迟逸风欲去接，却被严冰雪一把拽回：“别碰她！她袖口干干净净，脉象平稳，不是被抓的。”
“她是被唤醒的。”尉迟逸风盯着那张与严冰雪有七分相似的脸，“有人在等她。”
风宝站在通道边缘，尾羽指向深处，鸣声不止。那幽光尽头，似有另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轮廓模糊，却让严冰雪颈后星纹再度灼痛。
“别看了。”尉迟逸风拉她后退一步，“通道要塌了。”
“可她……”
“她不是重点。”他声音低沉，“教主死了，但他的笑，不像结束。”
风宝最后一声鸣叫响起，声波与通道共振，裂缝彻底闭合。
最后一瞬，严冰雪看见那道模糊身影抬起了手，掌心托着半片玉珏，裂痕处泛着微光，纹路与星轨图腾完全吻合。
轰！
空间塌陷，三人一鸡被甩出通道。
落地时，尉迟逸风剑未离手，反手插入冰面稳住身形。
严冰雪单膝跪地，药囊裂开，几枚银针滚落。
风宝扑腾两下，终于站稳，尾羽星纹暗淡，却仍倔强地亮着一点微光。
四周是熟悉的冰岩，头顶裂谷缝隙透下微光，正是寒潭秘境出口。
冰宫已彻底崩塌，碎冰堆积如山，唯有地库入口尚存一道铁门，门缝中传来极轻的拖动声。
“刚才是回来了？”严冰雪喘息着问。
尉迟逸风不答，只低头看剑。剑尖沾着教主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冰面，每一滴都泛着诡异的蓝光。
风宝踱到他脚边，啄了啄那滴血，忽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严冰雪拾起一枚银针，指尖抹过针尖血迹，凑近鼻端一嗅，眉头骤紧：“这不是血。”
“是液态芯片。”她低声道，“他在死前，把核心数据藏进了血液里。”
尉迟逸风缓缓抬头，望向铁门深处。
拖动声又响了一次。
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风宝忽然展翅，残羽扫过冰面，留下一道星痕。
严冰雪站起身，药囊重新系好，银针归位。
“他还活着。”她说。
尉迟逸风点头：“不是人，是程序。”
风宝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像是冷笑。
铁门内，拖动声戛然而止。
一道机械音缓缓响起，低沉而清晰：
“欢迎回来，星纹持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