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风宝始终躁动不安,尾羽星纹明灭不定,似在感应什么遥远之物。
王府密室,烛火摇曳。尉迟逸风取出日记,轻轻展开。
首页墨迹古拙,写着一行字:“吾族守门千年,星火不灭,灵禽不死。”
严冰雪凑近细看,眉头紧锁:“守门?什么门?”
尉迟逸风指尖抚过“灵禽”二字,低声道:“风宝不是偶然出现的。它被选中,是因为它本就该存在。”
“那画像上的圣女,”严冰雪顿了顿,“是你母亲?”
尉迟逸风未答,只将日记翻至下一页。
纸面斑驳,似被水浸过,字迹残缺。
唯有几行尚可辨认:“星轨现,门将启。灵禽引路,血裔归位。若外人夺钥,天地倒悬。”
严冰雪忽觉一阵寒意:“冰原基地的芯片,风宝吞下的星纹,太庙的火……这一切,是不是早就写好了?”
尉迟逸风合上日记,目光沉如深渊:“有人不想让这本日记现世。所以放火,毁画,移牌,只为掩盖它。”
“可他们漏了风宝。”严冰雪看向蜷在案边的芦花鸡,它羽毛微颤,眼神却异常清明,“它认得那纹路,也认得这字。”
尉迟逸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
宫城方向,火势已熄,唯余黑烟如柱,直冲夜空。
他低声道:“母亲临终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不是孤身一人’。”
严冰雪默然片刻,忽道:“那幅残画,我带回了药液痕迹。若将它与风宝体内芯片残留能量对照,或许能还原出完整星图。”
尉迟逸风回头:“你有把握?”
“没有。”她直视他,“但我知道,有人怕我们看到。”
风宝忽然展翅,飞上书案,用喙轻轻啄了啄日记封面,又指向窗外正是国库方向。
尉迟逸风与严冰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
“它又感应到了。”严冰雪低声道。
尉迟逸风刚欲开口,忽听外头传来急报:“王爷!宫中来人,说太庙地基塌陷,挖出一具古棺,棺上刻着‘尉迟’族徽!”
严冰雪霍然起身:“又是尉迟氏?这族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尉迟逸风沉默片刻,披上外袍:“走,再去一趟。”
风宝跃上他肩头,尾羽微光闪烁,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马车疾驰入宫,夜风卷尘。
太庙偏殿外,工匠正从塌陷处抬出一具黑木棺椁,棺盖刻有古老图腾双蛇缠星,与风宝羽毛纹路如出一辙。
尉迟逸风上前一步,伸手触碰棺面。
指尖刚落,棺身忽然震颤,一道星纹自刻痕中亮起,顺着木纹蔓延,直冲风宝所在。
风宝猛然展翅,鸣叫一声,尾羽星纹全亮,与棺上纹路遥遥呼应。
严冰雪盯着那图腾,声音微颤:“这不是葬棺是封印。”
尉迟逸风正欲细看,忽觉怀中日记发烫。
他急忙取出,只见封面“圣女手记”四字正在褪色,仿佛被某种力量抹去。
风宝低头啄了啄他的手,眼神急切,似在催促。
尉迟逸风盯着棺椁,缓缓道:“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