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雪立刻上前,银针连点,封住断口血脉。
她蹲下身,掀开断臂皮肉,眉头骤紧。
“这不是血肉。”她低声,“是嵌合体。肌肉纤维中植入了微型晶体,与冰原武器核心同源。”
尉迟逸风剑尖微颤:“你是说,他不是人?”
“是人,但被改造过。”她取出一枚晶片,置于掌心,晶体泛着冷光,“玄冥教用科技重塑躯体,他只是个容器,真正的意识,或许早已不在。”
风宝踱至断臂旁,低头啄了啄那晶体,忽然发出一声低鸣,尾羽星纹剧烈闪烁。
就在此时,冰宫入口寒气骤凝,地面结出层层冰霜。
一队禁军鱼贯而入,甲胄森然,长枪列阵。
为首之人身着龙袍,面容威严,手持龙纹令旗,正是新帝。
“尔等擅启星门,惊扰先帝遗藏,可知罪?”新帝目光扫过光柱、断臂、风宝异变之态,语气沉冷。
尉迟逸风横剑当胸,将严冰雪与风宝护在身后:“陛下亲临,不问真相,先问责?这星门若真为祸乱之源,为何先帝留诏不毁,反设封印以待?”
新帝眼神微闪,令旗轻颤,未答。
严冰雪迅速将晶体藏入药囊,低声对尉迟逸风道:“他不是来查案的,是来夺钥的。”
“钥匙已不在。”尉迟逸风冷笑,“吞了。”
新帝目光一凝,终于落在风宝身上。那星空色的羽毛、流转的星纹,令他瞳孔微缩。
“此物乃皇室至宝,关乎社稷安危。”他缓缓抬手,“交出钥匙,朕可赦尔等擅闯之罪。”
风宝昂首,尾羽一展,星轨微亮,竟似不屑。
严冰雪上前半步,直言:“陛下可知这钥匙通向何处?”
“朕自知晓。”
“那请说。”她目光如炬,“它连的是哪一界?哪一域?哪一时?若陛下不知,又凭什么?它是皇室之物?”
新帝语塞,令旗微顿。
尉迟逸风趁势逼近:“先帝遗诏写的是‘待汝归’,不是‘待朕夺’。您今日带兵而来,是为迎人,还是为抢物?”
禁军阵列微动,枪尖轻晃。
新帝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星门若启,必引天变。此等逆天之举,岂容私相授受?”
“逆天?”严冰雪冷笑,“先帝封印百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您若真为天下计,何不问清楚钥匙认谁?为何风宝能吞?为何我颈后星纹能启门?为何教主体内有机械?这些,您可曾查过?”
新帝未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风宝。
风宝忽然展翅,星空羽翼在冰宫中投下斑驳光影。
它踱至光柱之下,双爪轻踏地面,星纹与光柱共鸣,红光竟开始转为淡金。
倒计时停止跳动。
新帝瞳孔骤缩,厉声:“住手!”
尉迟逸风剑尖一转,指向他:“陛下若再进一步,我不介意再问一遍,您到底知不知道这门后是什么?”
禁军枪阵前压,寒气逼人。
风宝仰头,发出一声清越长鸣,声波震荡,冰壁星图再度浮现,比先前更清晰。
三处光点中,有一处开始缓缓旋转,似在回应它的呼唤。
新帝手中令旗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