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黑衣人,三人重伤倒地,一人中毒瘫痪,一人被钉死于地。
墙头血迹斑斑,青砖上散落着断刃、毒钩、染血的黑巾。
风宝落回桂树最高枝,羽毛炸起一圈金边,双目炯炯扫视园外。
它并未收势,反而发出短促鸣叫,一声接一声,节奏急促。
严冰雪眉头一皱:“还有后续。”
尉迟逸风已拾回软剑,剑尖滴血未拭。
他望向园外高墙,声音低沉:“不止一批。”
话音刚落,墙外接连跃入七道黑影,比先前更迅捷,落地时连瓦片都未震响。
为首者身披黑袍,面覆铁面具,手中长刀无锋,却泛着暗红光泽,仿佛饮过无数人血。
他目光扫过满地伤者,冷冷开口:“废物。”
声音沙哑,如铁器磨石。
尉迟逸风将严冰雪往身后稍带半步,自己迎前一步,软剑横于胸前:“血影门,屡次犯我王府,是真当我无人?”
黑袍人不答,只抬手一挥。
七名黑衣人立刻散开,呈半圆围拢,刀锋齐指二人。
他们步伐沉稳,呼吸均匀,显然不是寻常杀手,而是精锐死士。
风宝突然长鸣,振翅扑向黑袍人面门。
那人抬手一挥,刀背横击,风宝险险避开,翅膀擦过刀锋,一根金羽被斩断,飘然落地。
严冰雪眼神一厉,掌中银针疾射,直取黑袍人双目。
黑袍人头微偏,针钉入铁面具缝隙,发出“叮”一声响。
他未动,只缓缓抬刀,指向严冰雪。
“女医,活捉。”
四名黑衣人立刻扑上,两前两后,刀光交错,封锁退路。
严冰雪翻袖甩出药粉,粉末遇空气即燃,化作一团淡绿烟雾。
两名黑衣人吸入,脚步一滞,动作迟缓。
她趁机跃起,银针连点,封住一人咽喉要穴,反手抽出其腰间短刀,横扫逼退另一人。
尉迟逸风迎战另外三人,软剑舞出三道寒光,逼退正面之敌。
他肩伤因剧烈动作再度撕裂,血渗出衣料,可他恍若未觉。
剑势愈发凌厉,一招“回风拂柳”,剑锋划过左侧敌人手腕,刀落。
再一招“夜雨敲窗”,剑尖点其肩井,使其半身瘫软。
黑袍人见状,终于动了。
他踏步上前,长刀斜举,刀身竟发出低沉嗡鸣,如野兽低吼。
他一刀劈下,空气仿佛被撕裂,刀风直逼尉迟逸风面门。
尉迟逸风举剑格挡,金属相撞,力道之大竟让他连退三步,虎口崩裂,软剑几乎脱手。
严冰雪见状,疾冲而上,银针直取黑袍人后心。
黑袍人头也不回,左手反手一抓,竟凭空捏住三枚银针,指缝间火星四溅。
他冷声:“你那点针术,还不够看。”
话音未落,他刀势再变,一刀横扫,尉迟逸风勉强侧身,左臂仍被划开一道深口,血溅当场。
他踉跄后退,靠树而立,呼吸急促。
严冰雪冲到他身侧,迅速从药囊取出止血粉洒在伤口上。
她低声道:“撑住。”
尉迟逸风咬牙点头,软剑仍握在手,剑尖垂地,血滴不断。
风宝在高处连续鸣叫,声音急促如鼓点。
黑袍人缓缓逼近,七名死士重新围拢,刀锋森然。
严冰雪将最后一包迷魂散藏入掌心,银针在指间微微颤动。
尉迟逸风缓缓抬起剑,剑锋指向敌人。
桂树下,月光被乌云遮去大半,只剩一线惨白照在二人身上。
黑袍人举刀,刀锋映出两人身影。
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