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李承乾抹去嘴角血迹，“不如我们同归于尽，如何？”
他忽然转身，不再攻尉迟逸风，而是直扑严冰雪。
尉迟逸风大惊，立刻追上。可李承乾早有预谋，中途猛地甩出铁尺，锁住尉迟逸风刀刃。两人兵刃相缠，挣脱需时。
李承乾狞笑着逼近严冰雪。亲卫举枪阻拦，他抬手打出一把毒砂，三人捂脸倒地。
严冰雪拔刀迎上。她刀法不如尉迟逸风，但胜在灵活。两人交手两招，她借力后跳，躲过一击。
李承乾逼近一步，阴声道：“你以为你是医女？你不过是个替嫁的弃子。尉迟逸风会信你，可天下人不会。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
严冰雪不语，只将刀横在身前。
李承乾抬手，掌心凝聚一团黑气。他要下杀手。
风宝突然从她肩头飞出，直扑李承乾面门。它利爪抓向其双眼，逼得他挥手格挡。黑气打偏，轰在旁边石块上，石头瞬间焦黑龟裂。
尉迟逸风趁机挣脱铁尺，冲来救人。他一刀劈下，李承乾翻滚避开，落地时踉跄一下，嘴角又溢出血。
“你们……都该死！”他嘶吼，再次催动胸口符印。
尉迟逸风挡在严冰雪身前，刀尖指地，呼吸沉稳。
“你没有退路了。”他说。
“我没有，你也没有。”李承乾盯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敢亲自出来？因为我还有最后一招。”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枚黑色令符。令符刻着古怪纹路，隐隐发烫。
严冰雪脸色一变：“那是——”
话未说完，李承乾已捏碎令符。
地面震动起来。不远处的废墟下，传来金属摩擦声。众人回头，只见一块巨石缓缓移开，下面露出一辆通体漆黑的战车。战车上架着一门怪炮，炮口对准战场中央。
“这是我最后的准备。”李承乾喘着气，“只要我死，它就会炸。半个山谷，都会变成灰。”
尉迟逸风握紧刀柄，目光未动。
严冰雪低声问：“能拆吗？”
“不能。”尉迟逸风说，“除非有人一直按住机关，否则它会立刻引爆。”
“那就有人按住。”她说。
“你不行。”尉迟逸风侧头看她一眼，“我去。”
“你死了，谁来主持大局？”她冷笑，“我学医的，死得明白。”
风宝突然飞到她头顶，盘旋一圈，然后落在她背上。它用爪子勾住她衣领，像是要跟着一起去。
“别添乱。”她轻声说。
尉迟逸风没再说话，突然出手，一掌击在她后颈。她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风宝立刻扑向尉迟逸风，啄他手腕。尉迟逸风抬臂挡住，低声道：“护好她。”
他转身走向战车，脚步稳定。每走一步，地面都震一下。
李承乾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近，忽然大笑：“你真去？你不怕死？”
尉迟逸风不答，只将刀插进土里，双手按上战车主控机关。
金属扣合声响起。
他抬头看向严冰雪的方向。她还没醒，风宝蹲在她身边，用翅膀盖住她脸。
“这次。”他低声说，“换我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