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假的还是真的？
他先是凑到一个路人身边，试探性地打了声招呼，对方却目不斜视，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
假人吗？
江行衣不太确定，忍不住在后面踹了路人一脚。
路人猛然回头，怒目而视：“你有病啊？”
“对不起对不起！”江行衣秒怂，光速滑跪道歉，然后头也不回地溜回了便利店。
看来这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什么虚假的投影，他可以在其中自由行动，甚至影响其他人。
他推门进去，王永超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江行衣凑过去瞄了一眼，好家伙，这货居然在上班时间玩游戏。
手机屏幕上是个塔防游戏，画面挺简陋的，看起来像是那种几年前流行的小游戏。
王永超正在摆放防御塔，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偶尔还会皱个眉头，看样子玩得挺投入。
江行衣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王永超玩得还挺菜，明明有更好的防御位置不选，非要把塔建在奇怪的地方，结果被一波小怪给冲垮了。
“哎呀，又死了。”王永超嘀咕了一句，重新开始游戏。
叮咚——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铃响了，一个穿着工装的大叔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工地的灰尘味。
大叔直奔烟柜，指着里面说：“来包红塔山。”
王永超放下手机，起身拿烟，大叔掏钱付账，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们这有没有冰？”
这句话一出，不止是王永超愣住了，连旁边的江行衣也呆了一下。
啥玩意？
冰？
工装大叔看到王永超一脸懵逼的表情，赶紧解释：“冰块，冰块！天太热了，想买几包冰块加啤酒里。”
王永超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大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整什么活呢。”
“哈哈，不是不是，我是正经人，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工装大叔连忙摆手解释，“就是普通的冰块，你们这儿有卖吗？”
“卖，五毛一包。”王永超指了指角落的立式冰箱，“你要几包？”
“来四包吧。”
江行衣的神经瞬间绷紧，死死盯着王永超的一举一动。
毕竟王永超就是死在那个冰箱里的。
王永超起身朝冰箱走去，江行衣紧跟在后面，恨不得把眼睛瞪成铜铃大小。
冰箱是那种透明的立式冷藏柜，分上下两层，王永超拉开下层的门，冷气瞬间冒了出来。
他伸手进去，拿了四包冰块出来。
整个过程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突然伸出来的鬼手，没有奇怪的声音，更没有什么白雾。
王永超安全地拿着冰块回到收银台。
“一共两块钱。”
工装大叔掏钱付账，接过冰块，朝王永超点点头：“谢了，小兄弟。”
“不客气。”
工装大叔推门离开，门铃又响了一声。
便利店重新安静下来。
王永超回到座位上，继续玩他的塔防游戏。
江行衣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心里更加困惑。
这就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