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被说得有些尴尬，挠挠头：“那不一样，我这是……节约时间嘛。”
“得了吧。”马尾女孩坏笑着指指他的头顶，“至少我们不掉头发。”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几声轻笑。
林伟下意识摸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发际线，呵呵笑了两声：“你们这群小丫头，专门戳人痛处是吧？”
“谁让你先说我们的。”短发女孩做了个鬼脸，“不过林哥你这头发确实…要不要试试生发洗发水？我看网上广告挺多的。”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林伟重新转回电脑前，准备继续工作。
江行衣在旁边听了半天，感觉像是在听一场毫无营养的办公室闲聊。
唯一有点价值的信息，就是那个叫小王的家伙已经开始频繁请假，而其他人也出现了类似的饥饿症状。
只是这些症状应该还处于很初期的阶段，不是太严重，大家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亚健康问题。
看来得继续往下看。
江行衣暗自嘀咕着，准备继续观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江行衣不认识他，不过从那副来势汹汹的架势看，八成就是这里的老板或者主管。
“大家都在这干什么呢？”
声音不算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女员工们立刻转过身，假装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
林伟侧过头瞥了一眼这位主管，心里暗自叹气。
“聊天的时间都有，怎么项目进度还是这么慢？”
男主管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压抑，几个员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生怕被点名批评。
马尾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短发女孩则干脆把椅子往电脑桌前挪了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忙一些。
林伟重新开始敲击键盘，但动作明显比刚才急躁了许多，他一边输入数据，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还剩多少工作量。
“对了。”
中年男人忽然又开口，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明天是关键时刻，项目要交付给客户，到时候谁也不能请假。”
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特意在几个经常请假的员工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我不管你们是真病还是假病，明天必须全员到齐，这个项目要是出了问题，大家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话说完，中年男人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员工。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里，办公室里才重新有了动静。
“这煞笔真是……”马尾女孩压低声音，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嘘，小点声。”短发女孩提醒道，“万一他又回来怎么办？”
她说的没错，因为男主管确实没走。
江行衣瞥了眼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对方正贴着玻璃往里张望，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想起什么。
这场面太熟悉了。
上学那会儿，班主任最爱干这种事，明明说要去开会，结果转个身就溜到后窗偷看。
每次都是那副表情，眯着眼睛，恨不得把脸贴到玻璃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开小差的学生。
现在这个主管也是一样，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往里张望，那副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男主管的行为也引起了江行衣的关注，于是他悄悄跟了出去，准备看前者接下来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