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袁一放下背包，开始交接前的例行检查。
江行衣开口问道：“袁一，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万飨盛宴的地方？”
他满以为袁一作为档案馆的成员，情报网络远超十三局，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然而，袁一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江行衣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连档案馆的人都不知道？
这“万飨盛宴”到底是什么来头？
袁一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补充了一句。
“我的信息库中，没有与万飨盛宴相关的任何词条，这代表它是一个刚刚出现的新生事物，之前从未发生过。”
江行衣随后又提到了昨晚的诡异顾客，袁一并不意外，只说知道了。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今天他本就有事，该下班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江行衣跟袁一打了声招呼，便推门离开了便利店。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空气里还带着夜晚残留的凉意，江行衣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罐头厂那边的事还在等着他，得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
大概睡到中午十一点左右，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他吵醒。
江行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咆哮，精准地钻进了他的耳膜。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给你发了三十八条信息！你是不是想赖账？”
江行衣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感觉自己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
“抱歉，我在睡觉。”他有气无力地解释。
“睡觉？”童医生十分不满，“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我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都天天准时起床，你一个大人好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所以想把那五千块钱的账赖掉？”
“怎么可能赖账。”江行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跟上对方的节奏，“我上的是夜班，刚回来补觉。我现在就准备，马上去办你交代的事。”
“这还差不多。”童医生哼了声，提醒他，“起来看手机短信啊，记住，千万不要伤害它。”
“那肯定不会。”江行衣不确定的说着，但语气听不出来。
挂断手机，江行衣滑动屏幕，果然看到了三十多条信息。
【地址：307国道，佳佳罐头厂。】
【目标：我的朋友长得可能有点……随便。别怕，他很乖。】
【任务：把他和他所有的罐头一起带出来。记住，是所有！少一瓶都不行！】
【警告：绝对不准弄坏他的罐头！也绝对不准伤害他！否则后果自负！】
江行衣叹了口气，这信息发和不发有什么区别。
这些话不就是昨天他说的那些么，简直完全一样。
十分钟后，第二波信息轰炸开始。
“人呢？死了？回个话！”
“姓江的，你是不是想用你的骨灰来抵那五千块钱？”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让我的宝贝虫子去你梦里开派对！”
再往后，画风就彻底失控了。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分钟，你的欠款自动增加一百块利息！”
